“秦家军的虎符,定然还是息宓手上。”闲王脸上再无笑意,很是冷酷无情的道。
悠王屈指敲了敲桌沿,“可她会藏在哪呢?”
闲王微微一笑,眼底有势在必得的狠色,“都是息家人,若是你,你会藏哪?”
悠王当真还无比认真的考虑了,“天家人。都是多疑的,她必不会放在身边宫娥身上,那就一定在她自个身上,走哪带哪。”
闲王把玩方汉白玉镇纸,嘴角勾起道。“咱们这个妹妹,如今也是不一般了,竟能从秦寿手里拿到虎符,不愧是息家人。”
悠王并没有闲王想的那般轻松,他思量的深一些。“息宓怎的就指了秦寿做驸马?若秦寿与京城那边搭在了一起,可对咱们几州皆不利。”
“我观秦寿并不是个声色犬马之徒,莫非还真让息宓给迷的不分东西了?”悠王越往越觉得心头不安定。
闲王轻蔑嗤笑了声,“秦寿若是个声色犬马的,可不正好,早晚吃下他的容州,我可是眼馋秦家军很久了。”
悠王摇头,并不赞同,“不管息宓如何,她可是主动远嫁容州的。只怕这胳膊肘往外拐,和秦寿合起伙的来试探,不然,她如何会突然就来了云城,云城离容州中间可还隔了个蓟州。”
闲王倒觉得自个兄长想的太多,畏首畏尾,“她不是说了么,本是往京城去的,在蓟州遇上关良善,是以才过来一见。”
悠王瞪了他一眼。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说的你就信了?万一是秦寿早察觉了蓟州的变故,适才让她来探口风,没见秦寿还不顾生死跑去突厥腹地救她,这样的又岂会没有半点情分。”
“是以,没道理放她一人独独来云城。”悠王皱眉捏了捏眉心,秦寿也是他兄弟二人的心腹大患,这人太过功高,谁都忌惮。
绕来绕去,闲王也是糊涂了。他一拍案几道,“那还要不要秦家军的虎符了?”
悠王抿着唇,不发一言,好半天才吐出个字道,“要!”
两人定了,便商议开要如何从雒妃身上弄出虎符来,太过狠辣的手段是要不得的,毕竟这些时日,谁都晓得,雒妃是在王府的,要有个三长两短,京城那边的哪里是能饶的了人。
诱哄也是不行了的,故而这盘算,还真不好斟酌。
雒妃可不会管两王都在背后议论了些什么,她半眯着眼躺在美人榻上。时不时抿一点面前小案上摆着的糖蒸酥酪,首阳与她捏腿,绀香揉肩,惬意的不行。
她昏昏欲睡之际,忽的又坐起来,将绣鞋蹬了,眼都没睁开的吩咐道,“姑姑,改收拾收拾了,在云城呆不了几天了。”
末了。她睁开一只眼睛,瞧了瞧榻下那双锦缎面坠南海珍珠绣烈焰海棠的绣鞋,莫名其妙道了句,“这双绣鞋合脚,穿着甚是舒服,往后走哪都带上,也好有个备用。”
首阳神色一动,她亲自将那绣鞋收捡好,轻声应道,“是。婢子记下了。”
几名宫娥遂不再吵她,给壁角宫灯罩上灯罩,又将小案顺到角落,这才关门出去。
雒妃一夜好觉,比之两王。那不知精神多少。
闲王照例先行过来陪她,不一会就提起游湖地事来,雒妃顺势应下,当即两人就带着浩浩荡荡地侍卫宫娥出了王府。
这要游的湖自然不是淮河,而是从淮河分流出来的一汪湖泊,湖泊不大,不过是一支流引来活水而成。
可这不大的湖泊却最是凉爽不过,雒妃听闻,特别还是晚上的时候,这湖上花船那可谓眼花缭乱。
声歌妙舞、胭脂粉香、丝竹靡靡、软糯哝语,说是男子的温柔乡都不为过。
闲王带雒妃来的时候正是白天,白日里,便多有高门夫人娘子偶尔来此游玩一番,也别有番乐趣。
雒妃很有兴致,她两辈子走过的地儿都少的很,所谓的花船也更没见过。
只是她与闲王一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