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腾,戍计算出来的结果可属实?”
面对众人的质疑,嬴政只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京畿内史兼任治粟内史的秦腾。
去年的账目,秦腾这里自然是有备份的,只需拿出来核对一下便知。
“哼,区区一个庶民,也敢和我等比试算学,我看他一会儿出丑了怎么办?”
“若是数目不对,这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到时候陛下定然不会轻饶他!”
“若是随口乱编的数字,我比他算的还要更快!”
在场的官吏,面对赵戍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质疑,纷纷冷笑着等他看他出丑。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秦腾在哗啦啦的翻动账本,很快,他便找到了去年七月份的账目统计。
只是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秦腾便忍不住瞳孔微缩。
“回陛下,下臣已经找到去年七月份的账目了,大秦国库总收入为两亿二千五百八十三万七千余钱,至于再精确的,并未统计出来!”
“戍,你刚才算出来的总数是多少?”
嬴政抬头,再度询问了一遍赵戍的答案。
“陛下,去年大秦七月份总收入为四亿六千七百八十二万零四百三十钱,减去支出,收入
总额为两亿二千五百八十三万七千四百五十八钱。”
随着赵戍报出自己的答案,整个大殿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这怎么可能?”
“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一个人就算完了,大秦一个月的账目?而且比公账上记录的还要准确?”
“内史大人,你不会是看错数字了吧?”
在场众多官吏,死活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他们自幼学习各种知识,其中有不少人更是精通算学一道。
结果,他们半天才算了一半不到的账目,人家赵戍一个人,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放到谁的身上,都不可能接受啊。
“诸位,账本就在这里,若是哪位大人不信,自然可以亲自对证!”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场的诸多官吏,纷纷上前查看了账本,果然那个数字和赵戍说的一模一样。
“如何?戍的算学一道,比起诸位来可还入得了眼?”
嬴政冷漠的声音响起,让在场众人心中泛起一片苦涩。
“陛下,是老臣冒昧了,戍之算学一道,远超我等,老臣愿为刚才的冒犯致歉!”
丞相王绾再次第一
个站了出来,主动对赵戍拱手,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丞相大人客气了,戍也只是略通小道,论起其他方面,戍远不如丞相和诸位大人!”
戍也十分诚恳的回礼。
连王绾都低头了,其他人哪还敢说什么,纷纷上前道歉。
“既然诸位爱卿都承认自己的算学不如戍了,那寡人欲封他为治粟内史,尔等可还有意见?”
“戍学究天人,才能无双,担任我大秦治粟内史,自是再合适不过!”
见到无人再敢反对,嬴政便直接下达了旨意。
“即日起,封庶民戍为我大秦治粟内史,赐爵大夫,赐姓赵,望诸位爱卿与戍同心协力,继续为我大秦效力!”
“我等遵旨!”
……
至此,赵戍从泾水的一介庶民,摇身一变,成为了大秦的治粟内史,位列九卿之一,真可谓是一步登天了。
由于暂时还需要隐瞒赵彻,所以赵戍的身份,也就没有大肆宣扬,只是在诸多朝臣之中,传播了一下而已。
廷议结束之后,赵戍便径直去了钱庄执行自己的工作了。
嬴政颁布了关于银票的新律法之后,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不过,当真
正尝试过银票带给他们的便利之后,咸阳的商人和民众,也开始慢慢接受银票这种最新型的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