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来。
然而,没等他的话说出口,赵彻便摆手制止了他。
“蓟县县令,你可知罪?”
听到这话,蓟县县令顿时心中怒意更甚,也顾不得赵彻的身份,直接拍案而起说道。
“冠军侯,下臣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论身份自然是没您那么尊贵,但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您无故让人打伤本官,甚至还将本官绑了起来!”
“若是本官哪里得罪了您,您大可直接让检查司将本官抓去审判定罪,但您什么话也不说,却将本官打伤,如今还要质问本官何罪之有?”
“若您非要杀了本官的话,本官自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但本官便是拼了这颗脑袋也要,也要问出个所以来!”
……
先秦时期,文人大多都是刚烈的,没有那么多的酸秀才。
孔夫子交代出来的真正的儒门弟子,那个个可都是刚强不屈之辈,为了心中的理想,可以随时抛头颅洒热血的人。
后世的文人名声之所以差,主要还是因为政治斗争,皇权对他们的刻意打压与引导。
导致后世的文人,总以为读过四书五经,便算是成才了。
尤其是到了王朝时代的末年,先后经历了两次外族入侵之后的华夏,文人早已被带偏了。
而先秦时期,像是蓟县县令这样的文人多的是,尤其是大秦第一喷子,基本上被所有人都不待见的淳于越。
虽然这老小子也不是个啥好东西,把扶苏直接给带偏了,但这个锅还真不能扣到人家儒家的头上去。
要怪只能怪淳于越的修行还不到位,就像是纸上谈兵的赵括一样,所有的认知还停留在书中,并不能跳出历史的禁锢。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若是人人都能有这般长远的眼光的话,那么这五千年的文明,也就不会只有一位秦始皇了。
后人总是喜欢用自己浅薄无知的一点历史知识和底蕴,去肆意批判评价古人,这件事说起来本来就像个笑话。
而蓟县县令的一番话,更是很准确的将先秦士子的骨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赵彻听完之后,也笑了起来。
“县令坐吧!”
赵彻这次的语气一下子和善起来,反而把蓟县县令给整不会了。
抱着爱咋咋地,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的心理,蓟县县令重新坐了回去。
“县令大人,你身上的伤痕,与本候和锦衣卫并无任何关系,都是你自己弄的,而本候将你五花大绑关起来,也是为了保护你不受伤害!”
蓟县县令坐下来之后,赵彻便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