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这些人是当街羞辱他人被抓进来的,那被羞辱之人呢?本官作为三川郡守,总不至于连过问案情的权力都没有吧?”
“当然有,郡守大人可以随时询问!”
刘洋点点头,虽然他是成周县令,但正如陆仁甲所说,他才是三川郡守,成周城作为三川郡治城,陆仁甲自然有权力直接过问案情。
“哼,将人都带上来,你们谁是状告之人?”
陆仁甲毫不客气的站在堂前询问起了这些人的身份。
“郡守大人,状告者并不在此地,这些人全是被下臣审讯之后抓捕到的犯人。”
“什么?全是犯人?状告者呢?既然是审讯,为何状告者都不在?”
“状告者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到场,但是下臣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代替状告者来处理这些犯人。”
“荒唐,秦律之中那一条规定你可以代替状告者来处理案情了?更何况,你身为成周县令,连状告者都不在场,难道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要给这些人定下罪名吗?”
“大人,这些人触发秦律已经证据确凿,下臣带着县衙的县吏们亲眼所见,自然不会弄虚作假。”
然而,面对刘洋的解释,陆仁甲根本不可能信。
他这会儿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为什么刘洋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刘洋此人虽然有时候的确很能闯祸,但也是个聪明人,一般在闯祸之前都会准备好证据,也会派人通知自己,最多也就是个先斩后奏,而且事情一般都是控制在可控范围内的。
但这次的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陆仁甲的底线,而且刘洋居然还亲自为状告者来提供证词,这就说明他和状告者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说不定就是刘洋的亲戚之类的。
“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会徇私枉法,看来是本官看错了你!”
陆仁甲心中暗道。
其实徇私枉法这种事情并不罕见,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有的。
毕竟身为大秦官吏,手握大权,自家的亲戚受了委屈,在审理的时候自然会偏向于己方。
但一般来说也就是稍微从轻处理一下,不会太过逾越。
但像是刘洋这样,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还抓了这么多人,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亲戚出一口恶气,显然是违背了他做官的原则,甚至已经触犯到了秦律,若是传出去,对于刘洋的仕途显然是一个不小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