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个时候,想起了慕奕。
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呢,是否还留在奥克斯?对了。贝拉说过,她救了慕奕的命,所以他必须在渔村无条件地工作一年,以作报答。
所以,他还在渔村吧?
走在奥克斯小镇的路上,真真很灵敏地觉察到这条熟悉的街道,她仰头看着盈袖。“妈妈。我们这是要去找那个爸爸吗?”
“是啊。”盈袖说。
“可是,他不想见我们……”真真两条眉毛纠结着,“他不喜欢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盈袖笑了笑,蹲了下来,与她平视,“真真知不知道,以后,我们就再也不会跟他相见了?所以,我们就当是去看他最后一次,跟他做个告别。”
真真想了想,点头,“那好吧。”
只是盈袖没想到,这一次去了渔村,却是人走茶凉。
当贝拉告诉她,慕奕早在三个月前就回国的时候,她愣了好久。
她知道他迟早要回国的,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会比她先走一步,且走得如此干脆,连一个告别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上官太太?”贝拉瞧见她眼眶微红。不由试探地问道:“你在为他伤心吗?”
“没有。”盈袖勉强地笑笑,“海边风大,眼睛进了沙子。”
话落,她恍惚了一下,回想起尘封已久的那段过往——
那一年,那一夜,在海岛之上。
眼睛进了沙,他会弯下腰来,为她吹拂。
他们坐在礁石上,相拥而眠。
在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戒指,也没有烛光晚餐的海上,他对她求了婚。
“我知道我这个人很土匪,没什么文化,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浪漫的求爱词。但是上官盈袖,我想告诉你,我想娶你,想保护你,做你的男人!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女人。做孩子她妈?”
海誓山盟,一旦久经离别,就会崩塌瓦解。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盈袖带着满心失意,转身一步步地离开。
在她踏上去往日本的邮轮时,慕奕的飞机刚刚抵达南洋。
他终于回来接她了,不管之前她和上官长青有没有肌肤之亲,有没有同床共枕,也已经不重要了!
他这回,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
和贾平马不停蹄地来到凯撒路的土菲公园,正好看见上官长青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怔怔地出神。
他手上捏着信笺,是她留下的信。
她说,她去日本了。大约三年后就会回国定居。
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也希望他也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不要熬夜,不要喝过量的咖啡,不要抽太多的烟。
离婚书她已经签好了,就放在抽屉里。
只要他签下他自己的名字,他们的婚姻就正式解除了。
离婚书一共两份,她的那份,暂时放在史密斯律师那里,也顺便过去签名吧。
等以后有机会,就会去拿回那一份协议。
她是个爱惜时间的人,所以就先走了。
原谅她没有与他面对面地告别。
……
上官长青缓缓地将那封信笺撕碎,然后放进垃圾桶里。
这时候,他听见外面有人在叫喊,一抬头。没想到是慕奕。
他抿了抿唇,对管家道:“去请他进来吧。”
管家对慕奕印象颇深,当即就认出了他,一丝疑惑浮上眼角。
记得之前,上官先生脸色惊慌的,叫她不要去开门。
一年后的今天,他面色平静的。让她去请那个人进来。
慕奕跟贾平跨步进门,然后在他面前落座,他眼神冷冽,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
“上官长青,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天,我是来带走盈袖的。我希望你能跟她离婚。离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