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脱了自己的后腿。
不一会儿,轿子缓缓地停下,有人轻轻的扯了扯她手中握着的红绸带,示意她出去。
沈长歌小心翼翼的跨出轿子,她透过盖头的缝隙仔细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她隐约能看到自己身上走线精致的婚服,以及身边人富丽堂皇的穿着。
乐队吹吹打打的声音喜庆但却异常刺耳,周遭的安静与这器乐声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就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婚礼,反而像是送人出丧的葬礼。
她在跨过火盆之后停在了一处屋子内,这屋子并不暖和,时不时的一阵穿堂风吹过,吹的她忍不住牙关打颤。
沈长歌十分好奇自己身边的新郎官到底长什么样子,万一他长得太帅一会儿她不忍心下手怎么办。
媒婆的声音响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不似婚礼的喜庆热闹,沈长歌甚至在那媒婆的话中听到了一声微微的叹息。
这场婚礼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该不会是嫁给一只公鸡了吧?
沈长歌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手中的红绸带往前走,走了好久,终于走到了一个稍微暖和一点的地方,或许是进了屋子,外面的冷风被隔绝,身子渐渐暖合起来,沈长歌这才有种自己当真活过来了的感觉。
她十分安静的坐在床边,仔细的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沈长歌常年奔走在生死一线,也练就了十分敏捷的感官,她得知现在屋里有五个人,有一个是刚刚牵她进来的新郎官,有三个人的脚步听起来十分沉重,紊乱虚浮应当是不会武功的女子,还有一个人......
只听那人的呼吸气若游丝,倒像是个死人。
“你老老实实的在这个屋子里呆一夜,明日天亮之后自有你的去处,别耍花招也别想着使幺蛾子,九王爷不会亏待你。”
一语毕,屋子内重新归于平静,沈长歌安静的坐在床边,隔着大红盖头感知周围的一切。
寂静的屋子内只有烛火劈里啪啦的燃烧声音,仿佛连蜡油流下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外面的冷风还在呼啸,直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沈长歌这才缓缓抬起头,揭下了头上的盖头。
在烛光中,露出了一张十分清秀的小脸,一双宛若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一闪一闪。
沈长歌四处打量着,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她悄悄的取下头上的簪子,紧紧的握在手中,她将簪子抵在这人的颈边,此时她只要稍稍用力,便可以要了这人的性命。
然而还没等她下手,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兵刃交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