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莲会意,往前一步,直呼名讳道:“秋仁甫,我们今天来就只有两件事,一、让当年污蔑燕琬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二、便是让瑶瑶认祖归宗!”
她做好了秋仁甫狡辩的准备,声调也不由地调高了几分,可让她意外的是,她声音刚刚落下,那秋仁甫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舒燕琬当年的确是蒙冤离开,如今还她清白也是自然,舒瑶本就是我秋家骨肉,认祖归宗也无可厚非!”
刀白莲一怔,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疼得很,不是做梦,“秋仁甫,你说的都是真的?”
秋仁甫朝着上位方向一抱拳,“有许老作证,君无戏言!”
“好,那咱们就开始吧!”刀白莲应声,上前一把就将胡星娘逮了过来,“秋仁甫,当年就是这贱人说亲眼看到孩子姑姑跟人私会的!你要怎么处理!”
以往舒家来闹时,胡星娘能躲则躲,不能躲也以身体不适不出来,今天若不是想看方琦出丑,她也不会出来,方琦没看到,倒是被翻旧账,一时有些懵,直到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才大叫呼救,“老爷救我啊,当年我确实看到舒燕琬在后院跟人聊天啊!”
跪在门外的秋盛誉一看胡星娘被刀白莲掐着脖子,当下就要冲进来,但秋仁甫一个眼神射去,他只好乖乖地站在门外。
但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的女人,见她这么痛苦,秋仁甫也心疼,他上前示意刀白莲松开胡星娘,质问道:“‘聊天’跟‘私通’可是相差甚远啊!胡星娘,你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
秋仁甫瞪着铜铃一般的圆眼,鼻孔微张,眼神透着凶狠。
胡星娘听着秋仁甫的雷霆暴怒,暗道他这是真生气了,先前舒家来闹,虽然屡次提到自己污蔑舒燕琬这事,但秋仁甫皆充耳不闻,今天却毫无顾忌地冲自己来,看来许常德的到来,的确给了他压力。
胡星娘毕竟跟在秋仁甫身边二十几年,最了解他的秉性,知道在他心中面子最重要,她自诩给秋仁甫生下了长子,便是应下污蔑舒燕琬,最多不过禁足几日。
于是乎,她瞬间落泪,“噗通”跪在地上,“老爷,当年我嫉妒舒燕琬,看到她在后院跟男子说话,便模棱两可地向老夫人禀报,熟料老夫人竟认定她做出苟且之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嫉妒,幸,她平安归来,老爷我做错了!”
“你一句模棱两可,燕琬母女就流落在外十余年,胡星娘,我前几天看到你跟一男人在门楼下拉扯,是不是也该向秋仁甫说你跟人通奸啊!”听到胡星娘这轻描淡写地回答,刀白莲气不打一出来,她想起那天来时,看到胡星娘跟她侄子就二钱银子的事在争执,当下反戈一击。
“那是我侄子,我们在说布料的事!”胡星娘匆忙解释。
“你说是你侄子就是你侄子啊,当年燕琬难道做解释嘛,你们秋家人是怎么对她的!”刀白莲越说越气,“秋仁甫,我们也不要求多过分,当年你们怎么对燕琬,现在就该怎么对胡星娘!”
秋仁甫明白刀白莲什么意思,不由地皱紧眉,一时拿不到主意,他看向许常德,许常德不语,只是微微点点头,那意思,若不按舒家的要求,怕这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啊。
秋仁甫一横心,“来啊,拿纸笔来!”
他这是要写休书。
胡星娘大骇,再无刚刚的冷静,她匍匐爬到秋仁甫脚下,“老爷,你不能啊,我伺候你二十几年啊,老爷,不能啊!”
秋盛誉也冲进正厅,跪在秋仁甫面前,“爹,你不能这么心狠啊,娘这些年任劳任怨,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秋仁甫一脚踢开胡星娘,接过下人拿来的纸笔,挥毫泼墨,很快就写下休书,管家拿着印泥上前,拿起胡星娘的手,红彤彤的掌印便印在了休书上。
“胡星娘,念你在秋家多年,西郊那别院,留给你,你在那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