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燕琬踉跄的到了禅堂,白老太太正好午休,在外面守门的筱雅拦住了她。
一听舒燕琬是为舒瑶的事来的,当下筱雅就劝她回去。
舒燕琬哪里肯啊,坚持要在门口等着老太太醒。
筱雅一看她这么坚持,索性也不瞒她。
她将舒燕琬拉到墙角,小声道:“舒姨,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啊,那被带走的不是舒瑶!”
舒燕琬以为筱雅是在骗她安心,不信。
“我还能骗你不成!”筱雅急了,于是便把昨天柳洵云为瞒天过海让自己院子的莺歌装舒瑶,以及事情败露,如何让莺歌顶包的事一一说给了舒燕琬。
“果真?”
舒燕琬怎么都觉得这事不可思议,“耿家人能依?”
“耿家人又不知道谁是谁!”筱雅头微微一扬,“大小姐也知道那被带走的不是自己的丫鬟,不也没吭声嘛,舒姨你要不信,去翠竹院看看,要是舒瑶不在,我给你当闺女!”
见筱雅这般笃定,舒燕琬这放下心里,连连朝筱雅言谢,转身朝翠竹院而去。
筱雅看着舒燕琬远去,这才又回到门口,坐在小杌子上守门。
她没注意到,从她跟舒燕琬说话气,白老夫人的陪房刘妈妈就站在那里了。
听到筱雅跟舒燕琬的对话,刘妈妈暗自感叹一声柳洵云大胆,自打她主持白府的内宅后,白家就乱做了一团,现如今被耿家拿了短处,竟还敢动心思骗老太太。
刘妈妈心里有气,却也没有打扰筱雅,径直进了白老夫人午休的房间。
见白老夫人早已经醒了,正坐在床榻上盘腿养神,赶紧上前倒了一杯清茶,双手端着站在床尾,等老太太睁开了眼,就把清茶双手递上去,转身拿过漱盂,待白老太太漱完口后,扶她下了床。
“府里都传遍了吧?”白老太太问。
刘妈妈点点头。
“真是造孽啊!”
想想上午的事,老太太都觉得堵得慌,她经常念叨耿家人对白家的恩情,今天却狠狠地挨了自己一巴掌,柳洵云啊,柳洵云,枉我那么信任你,你怎就做出这种事呢。
“那个叫什么瑶的丫鬟,怕也是替罪羊啊!”老太太心里倒是挺清楚,“妥当安排一下,别在让家里人闹起来!”
上午的事已经让白家颜面扫地,若这丫鬟家里揪着不放,怕又得揭起波澜啊。
刘妈妈知道老太太心里难受,想起筱雅跟舒燕琬低声言语的话,静思后,劝说:“老夫人不要担心,只怕那顶罪的丫鬟是个家生子,出不了事的!”
刘妈妈虽然没有多言语,老太太心里倒是清楚,柳洵云既然敢让那个丫鬟出来顶罪,必然已经做了完全准备。
“顶罪的是个家生子,那原主呢,那个叫舒瑶的丫头,现在在哪?”
“应该是在二小姐身旁!”
白老夫人冷笑一声,心中暗表,原来是被白人美抢去了,这也就说得通柳洵云为什么会找个家生子来顶替了。
自己二儿子是个不孝的,本来她还挺倚重柳洵云的,谁能想她竟藏了这种祸心,挥霍了耿仁梅的嫁妆,还纵容女儿抢了白零露的丫鬟。
家门不幸啊!
“哎,现如今亦是这样了,传我话,让老二家的好好安排安排,别又让耿家知道二丫头抢大丫头丫鬟的事!”
刘妈妈听到白老太太的安排,不由地怔了一下,老太太竟没有要惩罚柳洵云的意思,反倒让她继续隐瞒,简直助纣为虐,难怪柳洵云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是因老太太纵容啊。
但刘妈妈也知自己是个下人,没资格来评论老太太的决定,低声应了一句,便垂站一旁。
正午时分,白人美打骂累了,回房休息去了,舒瑶躺在侧房的小床上,忽听凤舞说,母亲来了,连忙坐起身来。
暗道母亲指定是知道上午的事了。
“瑶瑶!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