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炳兰如果真信报应,就不会作恶多端到今天。
信报应的人都信命,信命的人都软弱。
她不是,她硬得让别人胆寒心惊。
我冷笑一声看着她,目光里的鄙夷穿透她的防线,温炳兰叹息一声端起杯子,手有些微微颤抖。我一直冷眼旁观,哪怕后来服务生上了菜,我也一口没动。
我怕她下毒。
“夫人,您今天叫我来,到底为什么直说吧。”
我也没耐心再耗了,温炳兰张了张嘴,又沉默,我拿起包作势要走,她又喊住我,让我等等。
这不是有毛病么?
“姜薇,我虽然信命,但我不认。”温炳兰思索片刻,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好不容易给我儿子铺好了路,我绝不会这样认输。
”
“您能清醒一点吗?”我简直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是杀人犯,杀人犯要去坐牢,甚至要被枪毙,你以为二公子会感激你今天做的一切?他或许根本就不需要!是你亲手把这些强加给他,然后自我感动罢了!二公子不是不仁不义的男人,他有血有肉有心,比你这个当妈的强百倍!温炳兰,是你让他成了杀人犯的儿子!”
“你凭什么评价我儿子?”温炳兰质问我,“就因为他曾经对你有点好感?姜薇,你才应该清醒一点,我儿子经手过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既不是最好看的,也不是最特别的,他多看你几眼,也不过是因为你和他前任有点像罢了。”
看来温炳兰什么都知道,她如果不提我还真忘了。
“二公子的前任杨迎,死的据说很蹊跷?”我摩挲着手边的盘子,话问得轻飘飘的,温炳兰神色一凛,“温女士,你可知道,你天衣无缝的谋杀,其实早就被识破了。二公子跟你不亲你感受不到吗?杨迎是怎么死的,你以为他一无所知吗?我也不怕告诉你,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为了维持母子该有的体面,没跟你提起过罢了。”
秦慕铭知道是自己母亲制造的车祸,害死了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跟温炳兰亲近得起来!
温炳兰自以为一切都是为了秦慕铭好,自以为自己的亲儿子心一定是向着自己的,殊不知她从一开始就错了。秦慕铭,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三岁小孩,他有脑子,而且智商不低!
“很震惊吗?”我垂下手,“您机关算尽,可最后呢,又获得了什么?温女士,您今天叫我来,是想阻止我翻案,还是想跟我宣战?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听你任何一句废话。哦对了,你也别想着用秦松威胁九爷,没用的,你和秦松在他眼里,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姜薇!”温炳兰突然站起来,却没能站稳,又跌回了座位上。
我冷哼站起来,“更别妄想从我这儿得知二公子的下落,他是你儿子,当妈的不知道自己儿子去哪儿了,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姜薇!”
“夫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您不说找我的目的,那我只好先把我知道的坦白:九爷要为母亲翻案,没有回头的余地,您和董事长,自求多福。”
“姜薇!”温炳兰绕过餐桌拦住我,“我并未想过要算计你姨妈,那是意外!”
“意外?她死了你跟我说是意外?”我往前一步逼近脸上写满恐慌的女人,“人命在你们心里,就这么轻贱?一句意外就能掩盖你的罪行?!做梦!”
“姜薇!”
情急之下温炳兰拉住我一个用力,她跌坐在椅子上,我差点趴在她身上。
我匆忙站起来,她也跟着站起来,动作狼狈不堪。
“当年主谋是秦松!是他先说要杀妻杀子的!跟温家人关系不大!”
我怒极反笑,她真说得出来!
“温女士,我赶时间,你有什么话我们法庭上说,哦对,因为集团破产的关系,您和董事长最近都是重点调查对象,出国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