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真的怀疑，秦绍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集团都忙成这样了，他竟然还有时间去买一套房子？
“这么惊讶？”他问我，我点头。
“九爷，真是精力旺盛。”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秦绍笑得颇有深意，我白他一眼，顺走了他桌上的烟。
“这么有精力，就别用烟提神，我先出去了。”
“越来越放肆。”他笑着目送我出门，眼里的宠溺呼之欲出。我也忍不住上扬嘴角，就算外面乱七八糟的事儿再多，我依然能在他身上找到力量和向阳而生的勇气。
想来，我这一生虽然坎坷，但好在遇见了他。
当晚，秦绍林硕和我一起去接秦慕铭，一辆商务车。
秦慕铭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身边的宋小姐倒是穿得单薄，可能是为了美。她脸上表情看起来不太高兴，不过上了车之后一直找话题跟我聊天，性格倒是开朗。
“总之，你最近别露面。”秦绍叮嘱秦慕铭，“免得你母亲缠着你不放，麻烦。”
“明白。”秦慕铭点头，伸手在宋小姐头上揉了揉，虽然没说话，但看表情是宠的，不像不走心。
“你用的东西我让薇姨准备好了，回去了就休息。”秦绍又嘱咐道，“明天你们如果要出门，开我的车。”
“嗯。”秦慕铭点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宋小姐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似乎搞不清楚其中缘由，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只得乖顺地靠着秦慕铭，假装睡觉。
到了 31号院，薇姨帮忙安顿，我扶着秦绍上楼休息，隐约间听见宋小姐问秦慕铭：“你大哥是不是受伤了？”
秦慕铭说没有，别瞎猜，他女人好厉害，你当心她听见了挠你脸。
我头顶都是黑线，秦慕铭这货，还是真不放过任何机会黑我。
秦慕铭在 31号院，一住就是好多天。
宋小姐要回学校，每次进出都是秦绍安排的司机接送，偶尔网上有传闻，说秦绍和女秘书感情破裂，疑似有新欢之类。但集团现在一团乱，也没人有心思关注，后来媒体记者捉不到证据，也就罢休，不过安秘书倒是旁敲侧击打听过，我心里清楚，这是秦松让她问的。
秦松希望秦慕铭在江北，又怕他在江北。
如果他跟自己母亲一条心，那自己更没有可以依靠的了。
周五下班的时间，秦绍本来说带我去吃日本料理的，可钱书记秘书致电，说让他去某个茶社一见。我心里没谱，总觉得要出事。
秦绍没带我，带来林硕。
但林硕也没能跟进去。
钱书记和秦绍单独的局，外人非礼勿视。
我心里慌，就给钱夫人打电话，结果她刚好外出接孩子，手机忘了带，是她家阿姨接的电话。
慌不择路，我只身前往茶社，跟林硕在地下车库碰头。
“你怎么还过来了？”林硕问我，“钱书记有分寸。”
“人被逼急了，哪还知道什么是分寸？我怕谢淮私下联系过他，要对九爷不利。”
“不至于，”林硕笃定，“钱书记能熬到今天，绝不是一个扑通的二代那么简单，他父亲虽然给他铺路，但后来他能调回来，能做一个城市的领导，就证明他有脑子。”
“九爷进去的时候，有人搜身吗？”我问，“当时我第一次约见钱夫人，还有人把我上上下下查了一遍。”
“有。”林硕摇头，“查不查都不重要，九爷不带金器。”
秦绍好简约，不喜欢乱七八糟的装饰品，他身上唯一的金属，是跟我成双成对的戒指。
秦绍和钱书记在包间里坐了有三四个小时，我和林硕在隔壁的房间里，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
“他腿不方便，这也不知道要去几次洗手间，走来走去的多不利于伤口恢复。”
我这边烦躁地拍桌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