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沈清和和他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发生了什么，也根本轮不到我去过问。
但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心里难受。他虽然名气不如秦绍，家族地位不如秦家显赫，但好歹也是天之骄子范畴之列，上流社会不少豪门的女儿倾心于他，沈清和浪、怂，可又有勇有谋。这些特质结合在他身上，让他有了不同的魅力。
林念不是纯情小女孩，能被他迷得死去活来，说到底是因为沈清和值得。
他的好或者不好，都是林念喜欢的样子。
我很长时间没说话，沈清和那头叹息一声：“先不说了，我哄她睡会儿。”
“沈总。”我拦住他，“本周日，你做好准备。”
“嗯。”
本周日秦绍要带我去他家，帮他跟他父亲谈判。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四点多了，我发动车往集团里去，半路上接了个电话，盘古酒店打过来的。说有人过来找水晨，前台拦着没让上去，问我的意思。
“什么人，具体点。”
“一个男的。”酒店服务生说，“凶神恶煞的，要不是保安给力，我都怀疑要发生事故了。”
“人还在吗？”
“走了。”
“监控发我。”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怀疑温炳兰要找人把水晨灭口。毕竟一个人知道的越多，对她的威胁就越多。但盘谷酒店是高级酒店，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去行凶，可能性微乎其微。没多会儿我手机上传来视频，画面里的男人个子不高，鸭舌帽，戴口罩，一身黑色大衣。
看架势，就跟当时去郝雯家行凶的周凌一样。
有备而来。
我把这段视频发给秦绍，让他安排给水晨房间门口多增派几个保镖。秦绍回了一个字：“好”。
后来我到集团接上秦绍跟林硕之后直接去了一趟盘古，酒店的前台一看来人是我们几个，赶紧把情况又复述了一遍，林硕说：“要不查一下？”
“嗯。”秦绍点头，“打电话给沈清和，让他最短时间内给我消息，林硕，今晚你辛苦一下，留在这里。”
“行。”
“水秘书现在情况怎么样？”秦绍问前台。
“都很好，阿姨照顾得尽心尽力的，医生今天也过来看了一下，说恢复得蛮好。”
“除了医生，还有什么其他人来看
。过她吗？”我问前台，“包括她父母在内。”
“有的，她母亲今天下午来的。”
秦绍听明白的我意思了，他打了个电话，让人事部联系一下水晨父母，再由他们转告两位老人近期不要来盘古酒店，避免生事端。
万一有人跟踪他们找到水晨的行踪，图谋不轨的话，结局难料。
当晚林硕留在盘古，我跟秦绍回了31号院。
这几天里我们分别运筹帷幄，都累极了，匆匆洗过之后我们俩瘫在床上，话都没说几句就睡了过去。半夜里外面一声惊雷劈开了安稳，我被雷声惊醒，想往秦绍身边凑，却没能摸到人。
卫生间里灯暗着，他不在？
我打开床头灯，披上袍子下床查看，却没能找得到人。
这么差的天气，秦绍能去哪儿？
片刻后我回房间找了件大衣套上，去书房打开暗道，顺着那条路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秦家老宅的地下室。
没有光，空气冷得瘆人。
我轻轻拉开门到了一楼，发现二楼油奈女士房间的灯亮着。
秦绍果然来了。
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扰了他，可好奇心使然，我还是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慢慢移动到房间门口。我能看到秦绍跪在房间冰冷生硬的地面上，跪得笔直。这一幕的冲击力，比脆弱时候的秦绍更动人。
我捂住嘴巴不敢出声，听见秦绍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他说：“母亲，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