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的挑衅让我觉得特别好笑,我也没忍着,真的笑出声来。
他被我弄得一愣,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谢公子,您要是因为生意不顺,家庭不和睦,您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跟我一个弱女子较劲多掉价啊?”
我话说得难听,谢淮确实也听进去了。
他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面对我:“姜薇,你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未来的公婆可不是好惹的,逼急了那真的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怎么,您是听说什么了,还是看见什么了?”我倚着货架,学着他吊儿郎当的姿势站好,也算是以牙还牙。谢淮不乐意,我等他比我先着急。
“圈子就这么大,谁有什么秘密不可能瞒得住,你陪秦绍睡觉的时候好好跟他磨一磨,把他伺候高兴了,兴许他能给你透个底。”谢淮是真急了,也不管怀里是不是还有个孩子,说话口无遮拦。他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看着我,“秦松和温炳兰,手上可不干净。”
我顿了顿没接话。
要说那场大火,知情人也不过是秦家人,还有当事人——比如王炳,王炳老婆。
怎么谢淮这话里话外的,似乎也知道?
秦家这事儿,看样子是真的瞒不住了。
“谢公子,您既然都跟我说了这么多了,不妨就直接跟我透个底,我花钱买你的消息,如何?”
这话对于谢淮而言是羞辱。
谢家日渐衰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我用钱来刺激他,一打一个准。
“姜薇!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公子急什么啊?”我故作轻松,“孩子在场,还是稍微保留一些,嗯?”
“姜薇,我看你还能笑多久。”谢淮说完转身,还不屑地轻哼一声。说真的,我就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
但我也不免担心。
谢淮如果知道了,整个江北名流圈子里,恐怕就已经不再是秘密。
索性这些人都不知道秘密的本来面目,也不过道听途说。但流言一旦起来,集团名誉受牵连是必定的。我回家后也没耽搁,直接把这事儿告诉秦绍,他脸
。上是我难得一见的吃惊。
这事儿,失控了。
“他怎么会知道?”秦绍重复着,“这不应该。”
“难道是,钱书记?”
“不,不会。”秦绍摇头,“钱书记和我父亲当年并不认识,他从前不在江北,后来调过来的。这些年他政绩还算不错,虽然作风不检点,但人品不至于有问题。秦家老宅失火的时候,涉及到的人员里,没有他的名字。”
“可还能有谁?”我想不通,秦绍也想不通。他从烟盒里摸了支烟点燃,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九爷,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消息?”我说,“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秦家乱了,别的不说,商业地位肯定一落千丈,到时候其他的竞争对手,那些被秦集团压着的公司虎视眈眈看着,谁获利也说不定。”
“给沈清和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晚上过去一趟。”秦绍吩咐我,“消息的事儿,他最灵通。”
“嗯。”
当晚,娱乐城的包间里。
沈清和让人送来了吃的喝的,一口酒一口烟的跟秦绍复盘整件事情的经过。
我在旁边安静地听,后来妈妈桑进来问要不要那排节目,沈清和摇头,让她先出去。
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杨依依。
“她重操旧业了?”我问。
“不是,过来玩的。”沈清和说,“和几个小姐妹,一帮不务正业的,今天陪这个明天陪那个,没个主心骨。”
“她不是跟着严泽宇?”
“早就玩完了。”沈清和看傻子一样看我,“刚通网啊你。”
“不是,我真不知道。”
我知道严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