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换了一张脸。不过脸虽然可以换，声音很难。”
秦绍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记重拳。
我的心脏大脑，被他这些拳头锤得溃不成军。
“九爷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认识她！你要想找她我不拦着！”我咬死了自己跟三年前的女人没关系，秦绍也无法奈何我。他点头，丝毫没觉得意外。我抓着他衣服的手里全是汗，湿了他的睡衣。
“你不认识……”秦绍品着这句话，我趁热打铁。
“九爷是因为我锁骨上的红痣，才觉得我是三年前的人是吗？如果我真的是，何必这么处心积虑的，我直接说多好，到时候还能讹您一笔钱。这世界上，身上有红色痣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说声音一样，那我问您，您知道篡改记忆这事儿吗？人脑子里的回忆会根据自己的期望的那样篡改，我跟那个女人不可能一样，是您想让我们一样。”
“是么？”秦绍手抬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看了几眼。他给我的压迫感太强，我怕再这么下去，他不问我，我都要自己招供了！
我一把拂开他的手，“九爷误会我了，但既然您是因为误会才对我纵容，那这感情来得阴差阳错，并非你情我愿。既如此，我还是那句话，您别勉强，您要觉得别扭我立刻就走……”
我“走”字的音还没发完，秦绍一个眼神撇过来，我被定在原地。
忤逆他，我的方法很多。
但真的把他惹怒了之后再哄他，我并不熟练。
他不乐意我继续说，那我干脆闭嘴。
秦绍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仗着我喜欢你，动不动就威胁我是吧？”
我哪敢说是，低着头不去看他，秦绍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睡觉。”
我深知再跟他辩驳下去捞不到便宜，不如以退为进，真的从他腿上下去，重新掀开被子钻进去。秦绍在我脸上捏了一把，眼里是纵容宠溺。后来他去洗手间里洗澡，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怀疑和试探，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知道我换身份的，只有林念。
秦绍难道，真的仅凭一颗痣认出我？简直离谱。
当日他跟沈清和在办公室聊起过这个事情，秦绍怀疑我肯定不是临时起意，可他没有证据，或许今晚的谈话也不过是进一步试探而已。
第二天一早，我困得不行，跟他一路去公司，一路都在睡觉。
后来小陈看我们两个人同时进门，疯狂给我使眼色。
“怎么了？”我偷偷问。
“董事长来了。”小陈说，“在总裁办里呢，脸色特别难看，姜秘书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