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昨晚睡得不好？”
“哦，做噩梦。”我敷衍他，“林先生昨晚看什么书了，跟我讲讲。”
“……三国演义。”
我冷笑一声，“看这个多无聊，金瓶梅多好。”
我说完薇姨没忍住笑出声，林硕顿了顿没接话。
他知道我对他心里有气，动了动眉毛，低头喝光了一碗粥。
我们两个人一辆车，他在前面开，我在副驾驶。
“姜小姐，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林硕问。
“没有。”我说，“音乐声小点，我要睡会儿。
”
他被我弄得哭笑不得，真的调小了声音，我靠着椅背侧着身子，真就睡了半个多小时。
睁眼的时候林硕的西装盖在我身上，行吧，还算他体贴。
到公司的时候程岩已经在了。
林硕特意给他收拾了一间办公室，不大，跟林硕的那间差不多，但都在总裁办附近，光是这个地理位置，就能看得出这个人的地位。
“程先生。”我看了程岩一眼，他淡淡点头，也说我气色不好。
昨天晚上心惊肉跳，能好就怪了！
林硕安顿好工作，就跟他碰影视城的规划。我脑子里都是林硕会不会把我昨天去书房的事情告诉秦绍，一颗心一直悬着，直到中午吃午饭，也没能放下来。
秦集团，除了林硕，我是秦绍最亲近的人。我们吃饭在包间，有专用服务员。
程岩跟我们一起，席间他们两个人抽着烟，谈及钱书记的喜好，程岩弹了弹烟灰：“他不一直老三样，钱、权、色。”
“这三样谁不爱？”林硕笑出声，我突然抬头。
“林助理就不爱，您无欲则刚。”我突然接话，程岩眉头一皱，看向林硕。
林硕挺无奈；“嗯，也对，无欲则刚。”
这梗没接下去，我反正吃饱了挺没劲儿，就想先走。
他们俩倒也不拦我，不过程岩在我身后问了句：
“姜小姐怎么好像情绪不好？”
“可能想九爷了。”林硕说。
“呦，感情这么深啊？”
何止感情深，羁绊、猜疑，哪一样不深？要真形容我跟秦绍的感情，那真是一两句话说不清。
我转身上楼梯，却不巧碰见几个女员工呼呼啦啦跟我一起挤上来，其中有水晨。
自从她被调离总裁办，我跟她已经许久没见了。
水晨气色不太好，但画了很浓的妆，腮红遮住苍白的脸色，一般人倒也识别不出来。
“别来无恙。”我说话。
“姜秘书。”她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确实。”我压低声音，“最近好么？”
“您问这话，也太虚了点。”她不与我客套，直截了当拒绝我，“姜秘书，我们不是朋友，您有话直说吧，您现在算是我领导呢，面子我肯定要给。”
我顿了顿，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直接。
“好啊。”我说，“这个妆不适合你，显得老了十岁。”
水晨一愣，而后突然笑了。
“果然秦九爷的人，就是不一样。”
“也没什么不一样。”我抬手看表，“请你喝杯咖啡，星巴克上新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