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硕有独立的办公室，装修甚至不比秦绍的差。
这是特助的特殊权益。
我和安然一间办公室。不过我们有区别，区别在于，我可也随时进出秦绍办公室，甚至他的休息室。
安然不行。
她属于随传随到的那种。
我换了一身得体的西装和短裙去公司，衣服都是秦绍买的。自从我给他打工，我的吃穿用度，自己从来没操过心。
林硕让人事部给我安排，人事部自然知道我的地位和其他人不同，一直很客气。他们还叮嘱我需要什么可以直接跟行政部提，别人说未必能满足，我说，哪怕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也能满足。
我保持恰到好处的微笑，接过他们给我的办公用品，转身回了办公室。
这一间房间里，只有我和安然。
我们两个人的办公桌是面对面，中间有一个不算特别高的隔板，能稍微挡住一点各自的隐私，但不完全。
安然说欢迎我，我只是笑。
林硕帮我安排完一切之后，直接喊我和安然过去开会。
会议在秦绍办公室里进行，主要内容还是关于南郊那块地。秦绍问安然，之前的事情办得如何。安然一五一十回答，把所遇到的问题一一列出，她自己能解决的，已经都解决完了。
办事得力，行为得体，长得漂亮，我如果是男老板，我也喜欢这样的秘书。
而我也是在她的汇报里才知道，她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在折腾另外一个项目。秦绍在布一盘大棋，南郊是他奋力一搏，若真的拿不到，他有另一个可以做保底。
不管怎么折腾，到最后都是稳赚不赔。
这一刻我突然担心秦慕铭，秦绍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可秦慕铭是背水一战。兄弟俩这一次的抗衡，只要中间没有突发情况，秦慕铭战败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姜薇。”秦绍突然叫我，“走神了？”
他话里带着笑，我看林硕也在低头笑，知道自己肯定是错过了重要的信息。
“姜秘书不太适应。”林硕打趣我，我白他一眼。
“那就休息会儿。”秦绍说，“十分钟之后继续，安然，让人送咖啡过来。”
“好的九爷。”安然起身离开，屋里我们三个都不是外人，秦绍摸我的头，说我不专心。
“太难了。”我撒娇，“以前只知道秘书可以跟着老板混吃混喝，哪知道要这么操心。如此一看，安秘书真是难得的人才。”
“嗯，确实。”秦绍听出我的醋意，却故意气我。我不理他，等安然回来之后继续进入讨论。安然跟的那个项目在外省，秦绍的规划也是做娱乐场所，不过可能是游乐场，因为邻省那块地在一个二线城市，人口没有江北这么多，做影视基地或者影视城，怕回本太慢。
“这块地是稳的，九爷。”安然笑着道，“董事长钦点的，不会有问题。”
“嗯。”秦绍点头，“到时候你帮忙盯着就行了，这种稳赚不赔的项目，挑战不大，没意思。”
“挑战大的，风险也大。”安然善意提醒，“南城郊……”
“南城郊的项目我来跟。”林硕突然接话，安然顿了顿点头。
看来，秦绍是真没打算让她碰南城郊。
“好，那林助理多费心。”安然突然扫了我一眼，“所以，姜秘书跟那个项目？”
“她跟我。”秦绍三个字掷地有声，安然狠狠一顿，片刻后笑出声。
“九爷也真是，我们谈工作，您还给我们撒一把狗粮。我午饭都不用吃了。”
“也确实该吃饭了。”秦绍低头看了看表，“先吃饭，下午继续。”
我脑子里过了一圈，云里雾里地跟着秦绍去楼下食堂。
安然八面玲珑，她点菜的时候把我们几个人喜欢的都叫了个遍。我紧挨着秦绍坐，完全不像是个来工作，更像是来探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