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在背后压着,他如何起得来。”
“为什么呢?”
“嗯?”
“为什么,没跟乔柔柔真结婚,又为什么要压制乔家?九爷,你的世界真复杂。”我看着秦绍有感而发,这男人的每根发丝都透着精致的气息,可他骨子里却有最野蛮的血。或许是现实所迫,或许是他本身就有这样的血性。秦绍从来不只有一面,他有千面。
“我有时候真的很怕,我怕自己有一天一不小心惹到您,您一生气,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话半真半假。真的部分是我的恐惧,假的部分是我的试探,我想让他给我一句准话,倘若有一天,我在他这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他能不能网开一面。
哪怕是看在我们一起睡了这么多次的份儿上,给我一条活路也好。
“放心,不会这么对你。”秦绍语气里带着笑意,看前方并未看我,说出的话却让我觉得堵心,他说:“只要你听话。”
听话两个字与我而言,简直是孙悟空的紧箍咒,是我恕难从命的命令。
车开到半路,秦绍突然想起了什么,让林硕开回秦公馆。
公馆里的人已经太久没见过他了,他回来一次,全家上下都挺高兴,又叮嘱他孩子夭折不要过度伤心之类,试探的有,真心安抚的也有。秦绍不露破绽一一敷衍着回答,然后叮嘱一个阿姨说:“夫人要去南方调养身体,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
阿姨一怔,“都收拾啊?”
“嗯。”
“那,以后是不住这边了?”
秦绍想了想说:“应该是不住了。”
阿姨看他脸色不好不敢多问,听话地去收拾。乔柔柔东西不少,珠宝首饰等更是数不胜数,秦绍没说谎,当时乔柔柔要的他都给了,除了夫妻义务。
后来秦绍让秦公馆的阿姨做了顿饭,林硕我们三个人一起吃。
这里的阿姨,不少都以为我是第三者上位,看我的眼神里都是刀子。我不搭理她们,反正不会有太频繁的来往。
“九爷,孩子打算怎么办?”林硕问。
秦绍犹豫了一下:“不能送到国外,温靳的老巢在芝加哥,那相当于是给了他机会。孩子在我手里是筹码,目的达成之前,他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那乔小姐……”
“去南方,让她和乔南天一起,安排人看好了,乔南天的人在南边有一点路子,但没用,海关的人我早就打点过,他们就算是偷渡也出不去。”
“好。”
“至于那个孩子……”秦绍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我得给他取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