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秦绍来华城公寓的次数越来越多。
我明里暗里跟他提过，告诉他乔柔柔已经在怀疑了，让他多回家。可秦绍充耳不闻。乔柔柔那边肚子越来越大，产检越来越频繁，看我也越来越不顺眼。
但她始终没能猜到华城公寓里住的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秦慕铭在暗中放了我一马。
我在白天里陪乔柔柔产检、逛街，晚上陪秦绍工作，任劳任怨。
秦绍经常让我帮他找一些犄角旮旯的资料。就比如王启发公司从前的账目，或者秦慕铭最近的消费。这些东西，查不是查不到，但一定有难度。
我按照正常人的路数，先靠搜索引擎，后来，我就开始混一些资料交易群，再后来，不管秦绍说要什么，我总能很快地帮他搞定。
技术傍身，只要网上有，我都能翻出来。他需要我的地方越来越多，我挺高兴，也挺失望。高兴是要因为我本身对他就有幻想，失望是因为，即便如此我依然没能拿到他的指纹。
月末的时候我提醒他，这个月在我这里住了有 25天，让他多回秦公馆。
“乔小姐知道了，恐怕就不只是给我一耳光那么简单了。”我在公寓书房里的沙发上，抱着电脑小声吐槽。
秦绍轻哼一声：“你怕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秦先生有涵养，可乔小姐未必有容人之量。”
“你当着她丈夫的面这样说她，不怕我告诉她？”
“告诉呗，大不了我再挨一记耳光。”我故意用这话刺激他，秦绍果然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走过来，他居高临下，我缩成一团，大与小高与矮的对比让我们在彼此的眼里获得视觉上的满足。女人喜欢高大的男人，男人喜欢娇小的女人，我们都符合。
“记仇了？”他问我。
“如果是你打的，我不记。但是乔小姐打的，我记。”我说完秦绍看着我笑。
“姜薇，你可真的会哄人。”
“我说的是实话。”
他不信，伸手用拇指在我唇上摩挲，和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一样。
“牙尖嘴利。”秦绍逗我玩，我不让他得逞，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其实有点过火了，我知道。
但我真的着急。
已经距离这么近，可几个月过去都没有结果，我必须出杀招才行。秦绍显然没想到我能这样对他，一愣，皱眉，压低身子，几乎和我相贴。
我赶紧松开牙齿：“对不起秦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说完我小狐狸一样的看着他，秦绍没说话。我刚刚那一口用力不小，他手上有我的齿痕，很清晰。
秦绍眼神变得晦暗，“好玩么？”
我以为看他要生气，赶紧换了张脸：“对不起秦先生，我下次不敢了。”
秦绍盯着我半天，突然笑了，我逃过一劫。
十点左右的时候，乔柔柔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在哪儿，他说还在处理事情，晚一点回去。
乔柔柔声音娇滴滴：“老公，孩子刚刚踢我了，好有力气。”
“嗯。”秦绍依旧不咸不淡，我听着他们谈话，心里有点膈应的慌。“你先睡，晚安。”秦绍挂了手机，我假装埋头苦干，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嘴里阴阳怪气。
“秦先生一天可真够累的，工作这么忙还要跟老婆演戏。”
“不想让我回去就直说。”秦绍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没有看我，我感觉到一点寒意便收了心，知道再这么下去要翻车。
第二天一早，秦绍让我晚一点去乔柔柔那里，这样我汇报完可以一辆车回来。
他现在已经习惯下班就来华城公寓，秦公馆于他而言就是个摆设。
冠着他的姓氏，却守着一份寂寞，和乔柔柔如出一辙。
我按照他说的中午时候去看乔柔柔。她状态一般，说睡觉不踏实。我让阿姨在饮食里给她做调整，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