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果然又跟我去了华城公寓。
我在路上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是因为乔小姐不方便，还是因为他介意。秦绍钻我语言的空子，质问我什么叫不方便。我知道他故意逗我，就给他搬出了一条医学名词和一条婚姻法名词，告诉他什么叫夫妻义务。
秦绍哈哈大笑，我们聊天的尺度越来越大，在道德边缘来回蹦迪。
可既然秦绍不介意，我就乖乖配合。
我不解释装无辜，秦绍说我：“姜薇，你这张脸和你的个性完全不同。”
我的脸看着太乖了，但我的人，真的不是。
“那秦先生是更喜欢我的脸，还是更喜欢我的个性？”我说完这话有些后悔，操之过急容易适得其反。秦绍果然没再搭腔。我轻咳两声缓解尴尬。
“秦先生，我一直有个疑问。”
“你问。”秦绍坐后排，我看不全他的表情。
“您先答应我不生气。”我拿着尺度，尽量不让他觉得我蹬鼻子上脸。秦绍嗯了一声，我继续：“您对乔小姐，好像并不是特别喜欢？”
“你想知道什么？”秦绍漫不经心地问我，似乎并不意外我有这个想法。
“我就是单纯好奇，不喜欢怎么还能有孩子？”
秦绍听完笑了，笑意很深。
“需要我给你上一堂生理课么，嗯？姜医生。”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点慌了，没想到秦绍竟然能想到这一层。开车这种话题可不符合他的身份。前方是红灯，我停下来看着他。
“我就是，不明白您为什么执着。”我解释道，“乔小姐和您之间的恩怨，我也算看得清晰，您不喜欢，却硬要留着这个孩子，我想不通。”
“你想不通的事情还有很多。”秦绍摸了根烟含在嘴里，“姜薇，聪明女人不问问题。”
秦绍是在点我，让我守住底线，不该管的别管。
我识相闭嘴，知道再这么下去很可能又惹怒他。绿灯亮起，我发动了车，秦绍在后排盯着我的背，突然幽幽开口：“还是傻一点可爱。”
一连很多天，秦绍都住在我这里，他的伤愈合得很好，我功不可没。
至于到底是谁让他受伤，他始终没有跟我讲过。而我已经习惯了早晨起来帮他收拾床，在帮他穿好西装，系好领带。虽然没有明确的肢体接触，但我们之间的关系，绝对跨越了普通的老板和员工。
秦绍不点破，还很享受，我也是如此。
说句不要脸的，这正合我意。
中午我约了林念一起吃饭。四菜一汤端上来，林念晚上要去娱乐城，最近沈清和心情不好，被家里安排相亲安排得烦，林念怕惹到他，就处处顺着，连陪我的时间都要挤。
菜上齐的时候她把手机递给我说：“看，秦家老二出事儿了。”
秦慕铭？我接过手机，果然是一条了不得的消息，秦慕铭喝多了开车，把他那辆兰博基尼给撞了，还顺便刮到了旁边的几个路人。
所幸没有人死亡。
照片上的秦慕铭一脸不服，仰着脖子一副老子有钱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他和秦绍，一看就是不同的两类人，哪怕他们都姓秦。
“你说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秦绍和秦慕铭能差这么多？”林念碎碎念，“当年我听说秦家老爷子就是因为秦慕铭，不顾自己母亲反对，原配死了没多久呢，张灯结彩地把温炳兰给娶回家了。”
“我知道这事儿，当时闹得江北人尽皆知，但是过去太久了，现在也没人提。”
“不过这秦慕铭，长得也挺好看，我喜欢。”
我不搭腔，知道她也就是过过嘴瘾，如果沈清和现在在这里，她连过嘴瘾都不敢。
“不过我说真的阿黎，如果秦绍难搞，你不如换条路试试，也许秦慕铭就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