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怎么了……”李老头子问道。
“他说他不会,我说不回家看爷爷和爹是不孝顺,子寒他就说他的家被我和爹爹占了,他回了家也没地方住,还好有奶奶收留他,不然他就要露宿街头了。”华儿哭着说道:“子寒还把家里的事情和同窗们说了,他们都说我厚着脸皮住在子寒家,把子寒赶走了,我不想去了。”
李老头子听了气的要死,一个饭碗朝着李向森打了过去:“你就是这么教子寒的,是不是你心里也这么想得,我和老五碍你们的事了,今天你说一句碍事,我就带着孙子回乡下,不在这个地方受你那份气。”
李向森哪里敢点头,连忙道:“爹,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们明天就去学院,给华儿澄清。”李老头子连忙说道,读书人的名声可不能有污点。
李向森想说有什么可澄清的,老五一家子可不就是在他这里白吃白喝白住吗?
可是面对李老头子的时候,李向森再次有些气短,低头看着好几天没有扫的地,心里默默道:子寒为什么不能消停一会呢?明知道华儿小孩子心性,为什么要和他当真,和他论个对错呢?
再想想明天那一团糟的事情,李向森成功的失眠了。
第二天,李向森几乎是被李老头子压着去学院的,傅夫子见到李老头子时还在纳闷,这家人又出了什么事情。
李老头子点头哈腰道:“傅夫子,我们今天来是要澄清一件事情,子寒不懂事,在学院里胡说了一些话,其实华儿根本就不是赖在家里不走的,就是子寒容不得人,这才要去他的奶奶家里住。”
傅夫子听了这话,脸色一沉道:“学院就是个学习的地方,不是给你处理家务事的,想处理家务事,回家自己处理去。”
“可是子寒在学院造瑶,把华儿逼的连学都没法去上啊!”李老头子哭道。
“我是子寒的爹,我让子寒和同学们说清楚,这样可以了吗?”李向森道。
傅夫子闻言脸色一沉,看着下面面露好奇的学生们道:“你们先读书,子寒和我出去一趟。”
傅夫子带着这么一大家子出去了,李向森见人少了,底气立刻上来了,责备道:“家里的事情你怎么能拿到学院里来呢,学院就是个学习的地方。”
傅夫子看着子寒道:“你有什么可说的。”
“不是我先把家里的事情说出来的,是华儿在学院里和同学先说我不孝顺,不肯回家,还说他当侄子的比我这个当儿子的还要孝顺,我新买了一块砚台,他都和同学们说,家里没钱,他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我用好东西。”子寒说着,继续道:“然后同学就有人说我,我就把家里的事情都说了,不能让只知道一半事情真相的人误会我。”
“你都胡咧咧些什么了。”李老头子着急道。
“也没有什么,就是爹养华儿不养我,有好东西给华儿不给我,家里的钱全都给五叔读书用了,因为五叔读书,把李家给读的分了家。现在奶奶对我好,华儿嫉妒我。所以故意这么说的,让他们别信……”子寒还没说完,李老头子怒道:“你这瘪犊子玩意,咋啥事都不知道藏着掖着一点呢?”
李子寒听到那句“瘪犊子玩意”脸色一沉道:“爷爷,我还没全说呢,五叔为了科举走关系掏空家底要了两千两银子考秀才的事情我就没往外面说过。”
傅夫子之前还觉得这只是农家的小打小闹,听到科举,走关系,两千两银子的事情,正了脸色道:“李子寒,你这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爷爷还因为这事,卖了二十亩地呢!那段时间家里差点被饿死了,可惜最后五叔还是没考上。”子寒说道。
“兔崽子,你胡说啥呢?”李老头子听了这话,吓得不轻,连忙骂道。
“好了,你们家里的事情回家解决,现在先上课。”傅夫子打发了李家人后,面不改色的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