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倒反过来,说是为了姐姐。”
许妍悠悠的拿起茶杯,扬眉浅笑:“为了我?”
“自然是为了尚书你。长公主再怎么论也是皇上的妹妹,太后的女儿。尚书您却不同了,自打许阁老死后,你就一个人支撑着许家。
若没有皇上庇护,是什么后果,你想过吗?”冯怜贴心的为许妍分析着厉害。
事实上,他清楚许妍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许妍眼里的冯怜过于滑稽,以至于让她有些想笑。一个连自保都做不到的人,还想对她空许约呢。她掀开茶杯,垂眸冷笑:“公公以为我该如何?”
“对许尚书来说,最要紧的,是早点将这件事揭过去。让我大梁不至于在燕国使臣面前丢了面子和里子,其次便是求皇上定司马家的罪。
光是他们算计长公主这一条,就够让司马家丢半条命。”冯怜循循善诱道。
——“哦豁。我算是看明白了,皇帝是打算留着司马家牵制姐姐。”
许妍手捧着茶杯,抬眸望向冯怜,淡淡道:“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关乎皇室尊严的事。但以我之见,此事应该暗地里严查到底。看看究竟是谁,又为何处心积虑的谋害长公主。”
“自然。”冯怜决心装傻到底。
此事从头到尾都是司马家做的,就算是天塌了,也该司马家担着。至于司马家会推出谁当替死鬼,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缓缓站起身,笑微微道:“朝廷有很多事还等着尚书去办。您这病假,不要告的太长时间。”
“公公放心,我自当以国事为重。魏叔,送客。”许妍放下茶杯,随冯怜一道起身。
黑猫跳到许妍的怀里,等冯怜离开才开口。
——“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宫里和他们刚正面?”
许妍但笑不语,抱着黑猫出了书房。她边往回折窈梨院,边吩咐着芙蕖:“这两日有人来见我,或是见沈双鲤,一律拒了。”
芙蕖不明所以,但还是遵从道:“是。”
窈梨院,侧厢房。
许妍一进门就看到沈双鲤坐在书案前,提着笔写些什么。她徐徐走到沈双鲤身后,瞥了眼宣纸上的两行诗。
朱楼残影空对窗,月落花枯人自伤。
他日我若着戎装,定教群雄尽匍匐。
啧,沈双鲤这是有掀桌的打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