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阿凯、卡卡西这一对难兄难弟,被鹏鸟送到了木叶医院门口。
金刚鹦鹉叼着几张钞票,替两人付完医药费、住院费后,就与鹏鸟一并返回宇智波舞身旁。
把人喊过来打一顿,完事还不付医药费,这种事宇智波舞做不出来。
卡卡西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
“呦,你醒啦。”
值班的小护士恰好在查房,见卡卡西醒来,碎碎念说:“听他们说,你是木叶的天才忍者,几年前就从忍校毕业,成为职业忍者。
今年你执行的任务还真是危险,半年不到就被送来三次。”
第一次是水门班小测试时被宇智波舞打的,第二次是长谷川追击战,第三次就是这一次。
仅凭伤势,根本无法判断出哪一次是演习、训练,哪一次是生死战。
卡卡西微微脸红,感到有些羞耻,所幸带着口罩别人看不出来。
“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阿凯呢?”卡卡西环顾一下病房,询问道。
“那个西瓜头么?”
小护士回答:“他比你早醒半个多小时,醒来后一直嚷嚷着努力、青春、知耻后勇,两个人都按不住。
办理完出院手续后,一路蛙跳着就回家了。真是怪物一样,护士长明明说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
是阿凯的作风。
卡卡西拳头紧握,掀开被子跳下病床,现场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绷带都没拆,一路踉踉跄跄就回了家。
刚一踏进家门,就嗅到一阵浓郁的香气。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天气逐渐转寒,旗木家的暖炉桌已经被搬了出来。
桌上摆满了青菜、豆腐、牛肉、鱼丸、蘑菇等各种食材,正中心是一口坐在酒精灯上的小锅。
旗木朔茂披着被子,双腿伸进桌下,一点也不像是名震忍界的影级强者。
见卡卡西回来,便把酒精灯中的棉绳拔了一截,往滚烫的锅中添加着食材,和蔼道:“回来了。
前些天,木叶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听朋友说那家店的寿喜烧做的很不错,本来想带你去的,可惜一直没有时间。
缷去暗部的职务后,你又加入了暗部。
今天终于是有时间了,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哈哈,肯定是不如那家店的。”
卡卡西抿抿嘴唇,坐到旗木朔茂对面,拿起筷子夹了几片青菜,突然绷不住了,沮丧道:“父亲……
我今天输给了舞,输得很彻底。”
“我知道。”旗木朔茂点点头。
“不,你不知道。”
卡卡西握拳,惭愧道:“三忍自来也大人,让我与阿凯一队,还让我们先逃,只要不出木叶逃到哪里都没问题。
一个小时内舞不能找到并击败我们,就算我们赢。我不服,可自来也大人说他认为舞确实有那种实力。
最终的结果是,舞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追踪到了我与阿凯,击败我们更是只用了两分钟。”
倾诉就是把伤口重新剥开给人看,很多时候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嘲笑。
卡卡西倾诉的对象是旗木朔茂,亲爹肯定是不会嘲笑儿子的。旗木朔茂夹菜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怎么会输这么惨?
宇智波舞下手一向很重,旗木朔茂是知道的。五六点钟卡卡西没回家吃饭,他就知道肯定儿子肯定是被打进医院了。
但以一敌二,两分钟解决战斗,未免也太离谱了,这种实力怕是比一些上忍都不差。
“所以呢?”旗木朔茂问。
“所以我现在感觉自己像是个废物,我的天才之名名不符实。”
卡卡西沮丧道:“几年前我从忍者学校毕业时,舞和其他庸人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几个月前刚加入水门老师的队伍时,他就已经拥有了几乎媲美我的实力,凭借一些计策就能战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