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剩下的喝斥之词如何说的出口。
李承志是何秉性,天下皆知。就连先帝面前都是寸步不让,气的元恪大骂逆臣。你还能指忘他什么?
他没有落井下石,敲锣打鼓的大摆宴席就不错了。
踌躇一阵,崔光又萧索道:“凭心而论,他也是一心为公。老夫只望若有他日,你莫要为难予他后人!”
元英后人,指是应是中山王世子元熙吧?
也是没想到,除了元昭,自己身边竟还藏了这么大个奸细?
各为其主,各事其责罢了。报复不至于,至多以后不用,或是不理会就是了。
“我如今都是自身难保,焉有‘他日’之说?”
李承志朗声笑道,“不过请尚书放心,便是李意心胸不阔,锱铢必究,也不至于睚眦必报。若真有那一日,放他一马又如何?”
“如此最好,我也算是多少能予他有个交待!”
崔光起身,又朝着李承志郑重一拜。
他哪里敢授,刚见崔光拱手,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的跳了起来,连忙将崔光托住。
虽说李承志的眼力尚未修炼到家,但至少可以分辩出崔光这一拜是真假,还是假意。
想想前此时日,因给自己通风报信,崔光与元英还势如仇敌。而至如今,才过了几日?
而元英一个将死之人,能予崔光多少利益。故而崔光只是佩服其为人,感念元英已至油尽灯枯,却依然孜孜不倦,一心为国,故而才有今日这一遭,更有眼下这一拜。
这样的人物,想让人不佩服都难……
“尚书这又是何苦?罢了……”
李承志怅然一叹,“尚书放心,这天,塌不下来!”
嗯?
就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突然亮起了一盏明灯。崔光的双眼登的一亮。
“哈哈……”
李承志干笑了一声,“晚辈的意思是,太后正值盛年,如今仰而思之,夜以继日,必能触类旁通,一日千里。是以必不会授宵小蒙蔽,更不会受制于人。既如此,尚书又何必杞人忧天……”
怕的就是这个呀?
太后学的太快了,见识与智慧也是与日俱增。
偏偏元英自知时日无多,行事难免急功近利,之前多有欺瞒太后之举。
如今高英后知后觉,疑神疑鬼,更是不敢轻信于人。如此这般,待高肇回朝,岂不是更是如鱼得水,受宠更盛于先帝之时?
李承志自是心如明镜,此时之言不过是敷衍之词。但崔光更清楚,若是这小狐狸不愿说,便是将他打死也问不出半丝口风。
但至少说明,李承志并非真的已听天由命,自甘堕落,应该是留了什么后手。
“奸贼!”
崔光虚点了他两下,转身就走。
李承志紧随其后,将他送出了府宅。
刚出府门,下了台阶。原本已歇了好久的锣鼓又敲了起来。
不但敲,还响了许多。
李承志被扰的好不厌烦,其余不论,便是连个午觉都睡不好。
“凡得胜归来,皆是由承明门入京。但为何此次独辟蹊径,却换到了广莫门?”
崔光横了他一眼:“高司空如此请奏,我怎知他是何意?”
说是不知,其实还是猜到了一点的。
十之八九,应是高肇有意如此,意欲予李承志府前耀武扬威。
凭心而言,无论于公于私,崔光都不愿李承志这般消沉下去,故而只作不知,想着让高肇激一激李承志也是好的。
想在李府门前耀武扬威?
呵呵呵,信不信我挖几道陷马坑,摔不死你高肇,也摔折你几根骨头?
正想着歪招,突听崔光一声沉喝:“不对?”
“哪里不对?”
“这乐曲不对!”
崔光冷声讥道,“连礼乐都是一知半解,亏你还敢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