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大兴牢狱,牵连无辜。但如果把刘腾这等阉人逼急了,怕不是得杀个血流成河,还尽杀的是无辜?
元演悻悻离去,李承志又道:“劳烦寺卿,将缉捕名单、疑犯供词等交于下官……”
刘腾大喜,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是自然!”
这些东西一旦交出去,不管最终是查清还是没查清,杀错了还是杀对了,就跟他老太监没一丁点的关系了……
不多时,就有十几个太监抬了七八口箱子进来,尽是籍册之类。
“所涉之僧道、官民达一千八百余口,其籍册、供词皆在于此……”
刘腾说着,往怀里一摸,将一块铜令放到案上:“此乃暗卫令信,若你要调用,自与元侍中(元晖,侍中只是加官)商定。自今日起,本官只专心侍奉陛下榻前,其余诸务,就不置喙了……”
你倒是推了个干净?
深知刘腾秉性,李承志暗哼一声,半点都没客气,全收了下来。
令黄门将这些文书尽数收好,抬出大殿。李承志又抱了抱拳:“那下官先出宫一步,若陛下问起,还请各位解释一二!”
刘腾与元晖只是轻轻点头,唯的元渊略显忧容,肃声提醒道:“小心!”
李承志微吐一口气:“中郎放心!”
一切尽在不言中。
元渊怀疑,刘腾疏与刑案是一部分,更大的原因,可能是这老贼故意磨洋工,逼的陛下换了他。
连他这种近似断了根,几无后顾之忧的阉人都觉投鼠忌器,可知何其难查?
有许多事情,也并不是有了皇帝支持、有了天子令,就能无往而不利的……
只这两句,再无多言,两个禁卫挽起李承志,扶出了殿,又予来牵来的马车。
昏睡了足有八日,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还好,也确如徐謇、王显所断,应是不会留下后遗症。至少饮食、排泄皆是无碍。
就是觉的腿软,死活使不上劲,跟中了风一样。想来要恢复如初,还得些时日。
自元谳以下,早就披好了甲,候在清泉宫门外。
五百虎贲目炬如灯,满含钦佩的盯着李承志。
舍命护驾,数救陛下……这是终极使命,也是最高荣誉。若死了也就罢了,李承志却活了下来?
半点都不夸张,予这些虎贲而言,李承志已然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偶像……
当看到两个黄门将令节挚与车顶之时,五百甲士更是眼露狂热,恨不得大吼三声。
李承志予车中坐定,又掀起了前帘,平静的看着元谳等人,肃声问道:“可敢随我诛贼?”
“哗啦……咚!”
就只有这两声,而后便声闷雷般的嘶吼:“敢不效死命?”
感觉就如一堵铁墙突然就崩倒了下来,五百虎贲猛一掀裙甲,单膝又重重的往下一跪,整齐的让人头皮发麻。
元渊等人站在殿阶之上,远远看着这一幕,只觉心神震荡不已,激昂难耐。
离着整整十数步,好像有一股肃杀之气凭空扑来,压他刘腾喘不过气来。
元晖眼中精芒隐现,肃声道:“某常闻:李承志擅练兵,强操阵、精鼓士,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元演听的直撇嘴:前两者也就罢了,他会鼓个鸟毛的士?
这都多久了,他就没见李承志在麾下面前有过哪怕一次的好脸色。不是威逼,就是强压。
也是奇了:两三月前,这帮纨绔都还恨不得李承志去死,怎突地就对李承志心悦诚服,五体投地了?
元演一万个想不通,满面狐疑道:“与数月前相比,元谳、元琰等人简直判若两人?”
元渊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
无它尔,只因赏罚分明,身先士卒!
李承志确实是军法如山,从来都不讲半丝情面,该鞭就鞭,该杖就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