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翟方,又指了指方才参与演战,此时已自元谳身后越出,聚至元士维身后的七八个高车兵:
“那为何尔等不遵禁令,暗藏利刃?莫不是想谋刺本官,更或是中郎?”
话音刚落,元士维身后就有人急辩道:“元谳等人也带了刀,你为何不说?”
李承志笑吟吟道,“但元谳可没有聚众啸营,意欲兵变!”
方才只是造反,此时又是兵变,又是谋刺主将、上官。李承志扣的罪名一次比一次大?
元士维恨不得缝上同伙的嘴巴。
好好的在质问李承志,你提元谳做什么?
抬眼看去,果见方才参与演战的兵卒脸上的神色已淡了很多。而眨眼前,十之八九都还似同仇敌忾,蠢蠢欲动?
而如元谳、元琰,已然眼露漠然,瞪着元士维隐隐冷笑。
这携带短刃的主意,就是此时站在元士维身后的一个高车兵提的。说是万一坠马,也好割断马蹬。
此时想来,竟是包藏祸心?
若再细想,元士维分明就是想闹出人命来,不管死的是李氏家臣,还是高车籍虎贲……
元士维两兄弟脸色急变:本以为十拿九稳,定能激的全旅哗变。但李承志只是三言两语,竟就有将他们孤立之势?
再不能让李承志说下去了,不然再一个兵卒都激不起来……
“诸位,这些时日以来,李承志对我等何待苛刻?动辄便罗织罪名,轻则鞭打,重则逐出虎贲。而皆是因我等当日空营之故,使其怀恨在心……
只是短短的数日,竟有五十余位同袍被其开革军籍?诸位难道就没看出,李承志分明就是在挟私报复,不彻底断了我等的前程绝不罢休……
敢问各位:尔等哪位不是因父祖于疆场征杀、博命,甚至已然壮烈,才换来我等补入虎贲的机会,岂能因卑鄙小人一言而绝之?
故而,不治李承志之罪不足以平民愤……但凡有丝血性,但凡不愿辱了父祖英烈之名,便随我一同请愿,问李承志之罪……”
元士维吼的声嘶力竭,好不慷慨激昂。
踌躇间,竟真有许多兵士走出阵列,行至其身后:“我愿随尔等请愿……”
粗粗一数,竟又是五十六位,聚至阵前者竟逾一百二三?
见李承志不但不慌,反而稳如磐石,且露着隐隐笑意,元演心里急的如同猫挠。
“若不加阻拦,任由其聚众,岂不真就成了啸营?亏李承志还能笑的出来?”
“为何要阻拦?李承志虽待下极严,堪称苛刻。但事事都做在明处,但凡刑罚,无不依足律令,何来‘挟私报复’、‘欺压凌辱’之说?不然何需元士维、元士孝等陈其罪状,当本官是摆设?”
元渊轻声笑着,又支了支下巴,“至于啸营,还差的远……你且看,自那十余高车兵将,元谳身后可再有人异动?你再看,汉家五姓中,又有几个弟子参与?若还想不通关节,就仔细瞅瞅,观战虎贲之阵列中,是否有人在来回奔走,交头接耳?”
元演放眼看去,果如元渊所言。
他脑中灵光一闪:“中郎之意是:此时出阵的,皆是元士维同党?那些奔走的,则是在蛊惑、撺掇他人?”
“便如迎敌接战,非紧要关头,自是不会主力尽出,多少会留些手段。这些人,便是元士维的后手。
但被李承志一逼,元士维不得不孤注一掷,手段尽出……不得不说,李承志好一张利嘴,况且,你当李承志只是一昧强压,而无料想过有今日之忧?
既已料到,却为何由之任之,只做不知?便是想毕功于一役,便如此时……”
元渊长声叹道:“闲聊之时,李承志曾说过一句:军中无派,千骑百怪,某深以为然。只因兵主杀伐,自古以来都是以强者为尊,弱者只能附其羽翼之下才能生存。因此军中独行其事者极少……
就如此时,阵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