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抖,钩镰再次弹出。
虽巧妙,却也简单,跟后世的折叠刀同样的原理。
等李聪抬头,准备再钩第二个时,阵前竟然空了?
之前还凶的跟老虎一样的两什骑兵,此时都如惊弓之鸟,远远的躲在七八步之外,惊恐的看着被钩进步阵的那六七个骑兵。
还有几匹马不断在地上翻腾,但怎么也起不来,分明是被步卒斩断了腿……
幸亏是演战,这要是敌人,哪还容你躺在地上叫唤,不管是人和马,早被补刀抹脖子了。
李聪眼睛一亮:这些纨绔竟都不知道跑,敢聚到一处,站着不动看戏?
你比河西胡贼的胆子还大呀?
便是胡贼自大,欺步兵只有两条腿,虽敢欺近步阵,但也从未有过直接停马不动的时候啊?
好机会!
李聪猛的一回头,朝李亮看去……
李亮也狐疑不已:就算是演战,但此时胜负未分,自是还要战下去。
但元谳怎就跟傻了一样,为何不施发号令?
还有这些骑兵,怎就敢站着不动?
李亮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了李承志的声音:骑兵,特别是重骑,如果失去了机动优势,还不如一条狗……
李亮猛举令旗:“变阵,线!”
就如天女散花,又似平静的湖面中投入了一颗大石,猛的砸起了一道巨大的水花。
原本密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步阵突的从中间炸开:单数排急朝两边拉开,双数排急速补位。至多三息,七竖七横的步阵,就变换成了四排横阵。
李亮举起令旗,朝还在发愣的那两什骑兵一指:“进!”
“咚咚咚嚓……咚咚咚嚓……”
前三声敲的是鼓面,后一声的磕的是鼓身……只是敲个鼓而已,都敲的李睿面皮发木,热血上涌。
前排槊枪横举胸前,分明是往下斩的动作。次排槊枪斜指,钩镰朝下,十之八九不是刺,而是钩。
再后两排则槊枪指天,定是直劈。
四排纵阵踩着鼓点,如一块被切的整整齐齐的豆腐,迎向还呆立不动的那两什铁骑。
元渊与元演此时才反应过来,李大的步卒,竟然在向骑队集体反冲锋?
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