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金墉城。
蒙皇帝谕诏,许李承志今日上任。
羽林、虎贲为两大禁卫。前者长期驻扎于景阳山后,华林园中。有时也会移驻皇城之外,主要事宫门宿禁,有时也会宿寝。
后者则一直驻于金墉城中,事“出则护行前后,入则侍从左右。”
说通俗点:羽林是保安,虎贲是保镖,偶尔也会相互客串。
包者两军兵员组成也有区别:羽林是内招,大多都为官宦、权贵之后。就如奚康生这样的鲜卑贵族之后,又如元乂这类的宗室子弟,起家大都是羽林官。
后者则是特招:大都是军中遗孤、将官、忠烈之后。又会从各郡县、部落中挑选身高力强、勇猛擅武的良家子以充兵员。
自道武帝起,历代皇帝但凡亲征,必召羽林、虎贲以做中军。百多年来征战不断,这两军堪称身经百战。
直到元恪登基,这两军才逐渐荒废,偶尔才会被当做救火队员用个一两次。
而不管对外还是对内,大魏朝的战事一点都不见少,反而一年比一年多。所以朝廷常备军与地方卫戍兵也越来越多,从而导致因功封赏的权贵越来越多,因战殉国的忠烈也越来越多。
也导致禁军,特别是虎贲军,募员(特招)性质的兵卒越来越少,因父祖赐荫的子弟兵却越来越多。
再加闲赋日久,逾十年未经阵战,战力与军容可想而知?
直至元乂率近百禁卫,在宫门外不敌郭氏一合之后,才使皇帝痛定思痛。最终决定将李承志这条鲶鱼放到池中,看能搅出什么样的浑水来。
其实李承志比皇帝还头痛。
为了能在短期内就见到效果,以便照做参考,皇帝竟将军中膏梁独编一旅,交由他整肃?
虎贲各营乍一听:竟有这等好事?
李承志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选编于他麾下的,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皇帝都敢不放在眼里、令上官头痛无比的刺儿头。就是提不动刀、骑不动马,估计多走两步都会喘的冒火星子的病殃子。
他又不是真的愣头青,还能真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委实没甚好办法,只能随机应变,等见到人再说……
新官上任,自是要拜见诸位上官。但至虎贲中帐后,莫说中郎将元渊,他连募员虎贲郎将元暐(虎贲军有三卫,一卫各有三营,元暐既为营官之一,李承志的顶头上司)都未见到。
就只见到了募员卫司马(卫将佐官),听司马自称长孙,李承志心里先是一咯噔,后知顶头上司叫元暐,更是当场就变了脸。
就知道这次的差事是千难万难……
“李侍郎还真如祥龙威凤,某足足等了三日,竟才见到贵驾,何其有幸?但如中郎、卫将、诸郎将等就无这番幸事了,毕竟有军务在身,又不能日日守在营中恭迎李侍郎大驾?”
明知卫司马在挖苦他,李承志也不恼,只是吟吟笑道:“司言所言甚是,确是李某不该:迁调多日,却迟迟不来上任。
但也怪不得下官,只能怪陛下:今日要下官侍从,明日又要下官下棋,后日又要下官配药,故而才误了军中差事……等哪日面圣,下官定要诉诉苦……”
全怪陛下?
司马的脸都变了,剩下的讥讽之语就如堵到了嗓子里,试了几试,终究是没敢说出口。
因为他真不敢保证,李承志会不会就这些小事在皇帝面前告歪状。
你贼子,你且给我等着……
心中暗恨不已,司马将令信及上任的文书往李承志怀里一抛,冷声笑道:“既然如此,李侍郎又何必多此一举,跑来中帐一遭?
反正你也有陛下御口所赐的军机立断之权,离了我这司马、及卫将、中郎将等,也照样能当的好差……”
没了你张屠夫,还真就不一定得吃带毛的猪……
李承志猛的直起了腰,脸上再无半分恭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