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登闻鼓,可是李氏仆臣敲响的,按理论,李氏才是苦主才对。
但这审都未审,却将告状的先给捆上了,且是一副对待死囚的模样?
这将三司与皇帝置于何地?
他问要喝斥,似觉脸上一凉,猛一抬头,发现高肇与李承志皆是眼神如刀一般的盯着他。
元雍心里猛的一咯噔:完了,这二人分明是要借题发挥?
这是哪个蠢货出的主意,便是想羞辱李承志,也不该是此时此地才对?
他目光微扫,见候刚脸上略显得意,心下顿时了然。
你得意个鸟毛,以为这样就能让皇帝先入为主,将你与元乂从轻发落?
简直蠢的不可救药。
罢了,顺手搭救一把无所谓,但因此与高肇结了死仇,就一万个划不来了……
元雍暗叹一声,低声问着元怿:“高肇怎也来了?”
“先皇有诏,但闻登闻鼓响,必召三司三堂会审,他如今还任司空,怎可能缺了他?”
我问的是这个么?
元雍眼珠微转,再未做声。
高昨日还被关着,也未听皇帝下过解锢的谕令。但今日一见,怎就感觉身上的气势比未禁之前还要凌厉许多?
想到自己举荐元嘉接任太尉,被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的情景,元雍心里一叹:还真就让高肇起死回生了?
但他这般为李承志出头又是为何,感觉比对待亲儿子还上心……
猜疑间,人便被带至了阶下。当看到当先押来的郭玉枝,众人竟有些恍神。
这是李承志之母?
看着至多双十年华,竟是如此年轻?
且是如此美貌,与美艳冠代的高英、娇媚颂世的胡充华、柔雅称著的司马显姿等后宫诸嫔相比,竟半点都不逊色?
关键的是这张脸,就像和李承志是从一个模子里拓出来的?
元悦都呆住了。
当时面纱未除,不知郭玉枝长相如何,只觉身段肌肤赛雪,身段玲珑曼妙。此时见了真容,竟激的他心头火烫。
不是对郭玉枝,而是李承志……
这是何等惊艳绝伦的一张脸啊,若是李承志换了女装,比之岂不是更让人浮想联翩?
再想起李承志身上那一根根如虬筋般隆起了的肌肉,一块块如勋章般的伤疤,元悦就止不住的浑身战栗,直流口水。
可惜,这贼厮不但性烈如火,武力还不是一般的高绝,想用强都用不了……
愣了好一阵,元怿才猛吸一口吸气:明明是个玉面蛮腰。艳丽柔媚的娇娘子,怎就有一敌千军之勇?
他低声问着元雍:“这般缚着面圣,是否有些不妥?”
何止是不妥?
不管是谁出的主意,怕是要惨了……
心里骂着,元雍只是摇头:“莫聒噪,陛下若召,进就是了!”
未到近前,李承志抢先迎了上去。但刚迈出一步,猛听一声冷喝:“李承志?”
李承志闻言一顿,顺声搜寻。
三十余李氏家臣之后,四个禁军抬着一张软榻,一个披半甲的军将半靠在榻上,满脸戾气,目光幽寒的盯着他。
半边衣裳已被血染透,腿上还扎着丝带,不用想,定是元乂无疑。
倒是一副好皮囊,生的唇红齿白,斜眉朗目,不怪元恪死后,胡充华与他打的火热。
若未见郭玉枝、张京墨等未被禁卫如牲畜一般驱赶而来,李承志说不得就会给他赔个不是。但此时恨不得照那脸上戳上几刀,哪还有个好脸色。
他闻言站定,寒声道:“某便是,你待如何?”
元乂脸色陡的一冷:“好狗贼,你且等着!”
就你?
李承志嘴角一勾,露出一丝讥笑,双眼斜睨,就如看着一堆腌臜之物一般:“好,李某等着!”
若是碰到个有几分真本事的,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