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位。见皇后抖的跟筛糠一般,高文群哪还顾得了脏不脏,连忙唤着女官,先抖高英抬到了榻上。
虽说病情已趋于稳定,但高英每日还是会发作两到三次。可是,哪一次都未见皇后失禁啊?
高文君当即就慌了神,带着哭腔喊道:“快……唤李候郎……”
如此腌脏,哪能让皇帝留在此处!昭阳宫的女官连哭带求,将皇帝请了出去。
元恪就似傻了一般,嘴里泛着苦水,脑海中尽是皇后倒地抽搐,面如厉鬼,沾染了一身秽物,说不出的狰狞与恶心的模样。
想着想着,竟又“呃呃呃”的干呕了起来。
“陛下?”刘腾急奔两步,刚近身前,就被元恪挥手撵开,“快宣李承志……”
话音刚落,就见李承志急里慌忙的奔了过来,见到皇帝先愣了一下。
“勿需多礼,先救皇后!”元恪心有余悸的吐了一口气,“太是恐怖了……”
“臣遵旨!”李承志匆匆一拱,伸着脖子朝殿内喊道:“高内令,莫慌,先将殿下牙关撬开,谨防咬了舌头。而后缚住四肢躯体,再灌半盏药酒。但是要小心,坚决不能令秽物污了伤口……”
唤他的女官去时便说的很清楚,称皇后不但抽了见,还失了禁。
不过李承志不是很慌:这种现象在痉挛的病症中不算罕见,只需小心不要让粪便污染伤口,事后再慢慢清洗消毒、更换环境也来得及。
他就是有些怀疑:高英这是见了皇帝有多高兴,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抽的大小便都失了禁?
如此场景,皇帝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正恶意的猜忖着,猛听皇帝厉声道:“李承志,你说实话,皇后此次,是否凶多吉少?”
李承志心里一跳,明知不该,竟还是没忍住,偷偷瞄了一眼皇帝。
他只是想确定,皇帝到底是巴不得皇后救不过来,还是真的在担心皇英。
扫到元恪脸上的那丝悔意,李承志心里才猛的一松:还好,元恪还没有无情到一丝亲情都不顾的地步……
他沉吟道:“陛下放心,听帐内有条不紊,高内令并诸位女官并无惊呼,想来是殿下并未咬到舌头、并未呛到气道,也并无秽物污了伤口。如此一来,殿下此次发作,与平时并无二致……”
意思就是至多抽一阵风!
元恪竟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气。
便是块石头捂上数年,也能捂出些热度来。更何况活生生的人?
只要高英不哭、不闹、不作、不妖,他元恪何至于绝了夫妻情份?
罢了……
元恪怅然一叹,朝李承志一挥手:“随朕来!”
李承志脸色变了两变,无奈的跟了上去。
没走远,就在殿门外。皇帝清退了左右,竟将刘腾都撵到了七八步外。
元恪紧紧的盯着李承志:“想必,你已猜到那毒针的来历了吧?”
李承志心里一跳,暗道了一声果然。
还真就差那么一丝……
高文群无意间问了一句:只是一分长的一截针尖,既未浸过毒,也未见伤口多大,怎会要了人命?
李承志才想起来,为何元雍和于忠竟怀疑自己调换了毒针?
只因这玩意太小了,小到将这个时代最致命的毒物找来这么多,比如砒霜之类给人服下,都不一定会中毒,何况致命?
高文群无意间问了一句:只是一分长的一截针尖,既未浸过毒,也未见伤口多大,怎会要了人命?
李承志才想起来,为何元雍和于忠竟怀疑自己调换了毒针?
只因这玩意太小了,小到将这个时代最致命的毒物找来这么多,比如砒霜之类给人服下,都不一定会中毒,何况致命?
高文群无意间问了一句:只是一分长的一截针尖,既未浸过毒,也未见伤口多大,怎会要了人命?
李承志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