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饵、食丹,请陛下诛之……”
元恪心里猛的生出一丝火气。
召你来,是让你为朕分忧的,不是让你劝着朕杀人的……
你不是天授之人么?
那么玄妙的道术都能随手解之,到头来,你竟告诉朕,全是糊弄人的东西?
岂不是连朕心中的最后一丝念想都要断绝?
“你还真是直言不讳……”
元恪咬着牙骂了一句,心转一转,冷冷的看着李承志:
“进言食饵、服丹者尽诛之?李承志,你是怕朕会强令你炼丹吧?”
李承志心里一跳:元恪这脑子怎么长的,反应怎么这么快?
还真就是这个意思……
他不但怕背锅,更怕元恪像历史上那些脑子一热,什么都敢往下吃的皇帝一样,召一堆方士道士,炼一堆乱七八遭的东西,吃不了几次就一命呜呼了……
明知皇帝是顺毛驴,但李承志还不得不硬起头皮:“真要让臣炼,臣也只能竭力一试。但请陛下准之,先赐臣一些猪狗之类的活物……
等臣什么时候试出吃不死人的东西,再敬献给陛下……但效用是肯定不会有的,至多聊以**……”
“放肆!”
元恪脸都气绿了,一拍几案,厉声吼道:“李承志,你竟将朕比做猪狗?”
听到这句,阁外的侍卫和太监大惊,“哗”的一下就奔了过来。
刘腾吓的魂都快飞了:李承志竟然敢骂皇帝?
“拿下!”
两个字刚喊出口,猛觉飞来了一道黑影,刘腾下意识的一躲,一枚镇纸砸到了他身上。
元恪浑身上下仿佛都透着杀气:“谁让你们进来了?”
刘腾哪还不知皇帝怒到了极致,连声都不敢吭,躬下腰往后急退。
“李承志,常人传闻你桀骜不驯,百无禁忌,朕原本还不信?果真是好胆,连朕都敢骂?”
元恪双眼微眯,冷冷的盯着他,“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斩了你?”
我脑子被驴踢了敢骂你?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因为听到“聊以**”那句,故而恼羞成怒,偏偏要说我将你比做猪狗?
还讲不讲道理了?
李承志暗暗一叹气,又往下一揖:“陛下是明君!”
元恪猛的一愣,差点被气笑。
现在才来拍马屁,不觉的晚了一些么?
但李承志近似插科打诨的一句,却让元恪的怒气消了不少。
他缓缓了吐了一口气,又问着李承志:“你方才提到了《抱朴子》,自应知晓,葛洪凭服饵、食丹,寿至九九之术……”
李承志都被惊呆了:葛洪难道是靠金丹活了八十一?
他正是因为活的久,所以才被世人铭记,但怎就不看看,那些以身试毒、英年早誓,甚至丹都还没炼出来就被毒死的方士、道士何只千万?
再说了,葛洪长寿,靠的也不是丹术啊?
“陛下,葛洪是医家,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所著医书无数,皆为后世医者必习之典籍。所著养生之术,更被后世修道者奉为经典,深研者无数,便如南梁陶弘景……”
意思是葛洪之所以长寿,是因为人家深喑医理,更懂的调养……
元恪被噎的愣住了神,有心反驳,却根本没有站的住脚的理由。
陶弘景已近六旬,却鹤发童颜,面如童子。南人都道陶神仙懂长生之术。梁帝问他秘决时,他却直言,靠的无非便是医理与调养之术……
可这天下的名医能找的几乎找尽了,皆是束手无策,你让朕还怎么调养?
元恪一阵心烦气燥,越看李承志越是不顺眼,硬是忍着怒气,厉声吼道:“滚……”
李承志心里猛的一松。
他都已经准备好,若皇帝还要较真,他就会让元恪看看道士炼丹所用的八石给猪或狗喂下去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