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大跳,出手如电,又准又稳的抵住了魏瑜的额头。
这可是京城,这丫头不懂事,难道他也不懂事?
男女有防……
看着白了不少,但脸明显大了一圈的魏瑜,李承志眼角止不住的一抽:这没见才几天,这丫头怕不是胖了有十斤?
他小声问道:“吃饲料了?”
“噗嗤!”
过于猝然,高文君没忍住笑出了声。
别人不知,但他和魏瑜还是知道李承志口中的“饲料”是何物。
像是石化了一样,魏瑜脸上的惊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消散,眼中噙满泪水。
姐姐也胖了,为何你不说她,独独说我?
我虽胖了,但还长个了呢,你怎么看不见?
越想越委屈,像是打开了闸,眼下“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又哭?
别的女人是水做的,你是海做的……
刚腹诽一名,见魏瑜小嘴一撇,举起袖子一抹脸,转身就往后走。只以为又是“哇”的一声,却不想,她石破天惊一般,喊出了一声:“娘……”
如风中凌乱,李承志当场石化。
那珠圆玉润的女子是她娘?
仔细一看才发现与魏瑜非常像。不过魏瑜太胖,那张大脸太明显,往往会使忽略她的五官和长相。
你娘是吃了不老药了么……不对,你娘如此出挑,你是如何长歪成这样的?
嗯,也不对……当着人家娘的面欺负人家女儿,这事自己是怎么干出来的?
李承志有些讪讪,重新做了个揖:“见过魏夫人!”
这位也不普通,清河崔氏的嫡长女,中书令崔光与选部尚书崔亮都是他族叔。
“郎君有礼!”崔晖容浅浅一笑,又瞅了瞅扑在她怀里泪眼婆娑的魏瑜,一脸狐疑。
刚看到时还是又惊又喜,拉都拉不住,这一见了,怎这般委屈了?
“夫人客气,举手之劳!”
李承志回了一句,又扫了一眼,看到亭内摆的不是石桌,而是几案。几案上还摆着账目一类的纸张,旁边还摆着不少算筹。
他恍然大悟,这几位竟是来帮高府归类财货,清点账目的。
人家有事要忙,他也不好多留,客气了两句,便与高湛离开。
刚出了凉亭,他又猛的一愣:不对啊?
高文君与崔晖容且不论,元瑛怎么也在算账?
高肇再权倾朝野,再是长辈,也只是臣。平时见了元英,都是他这个公公兼舅舅先行礼的,怎失智到让公主帮他做这样的杂事?
心下诧异,李承志又一回头,往那堆积财货的院里瞅了一眼。
除了高氏仆臣,还有几个穿着黑袍,腰带黄丝绶的男子。方才没注意,此时再看,这几个分明就是太府(掌营造器物,皇帝私财)的黄门(太监)?
李承志眼神一凝,指了指那院中的财货:“这些,都是要运进宫里的?”
高湛犹豫了一下,谓然一叹:“还望承志莫要说出去!”
我活的不耐烦了才会说出去。
之前还以为高肇是老寿星上吊实的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公然受贿。闹了半天只是担了一层名头,实惠全落给皇帝了?
怪不得皇帝对他那么信任?
元恪得了好处,恶名却全推给了高肇。
也怪不得朝臣对高肇那般憎恨?
皇帝这分明就是钱我照收,但事肯定不办。但你要不送,我肯定记住你的架势。
而这么大口黑锅,高肇竟都敢替皇帝背?
但凡元恪一死,他要能有了好下场,李承志敢跟着高肇姓。
李承志心中好不诧异:朝廷缺钱缺到这个程度了,皇帝竟连脸都不要了?
元恪不爱享受,素有仆俭之名,动不动就会自削宫中用度,那这些明目张胆的贪贿来的钱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