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走出去过,从哪里学会的南词?
一想到这里,杨舒竟隐隐欺待起来……
奚康生再是不擅诗,看其他人的神色也知道这有多难。他脸色一黑,指着正与高猛窃窃私语的羊深说道:“让他作!”
杨舒暗叹一口气。
此题虽刁钻,更是难上加难,但还称不上古怪。想来羊深必是有备而来,已然防着这一手了……
果不其然,杨舒都还没来得及张嘴,又听羊深说道:“听闻李仓曹有曹子建之才,竟能七步成诗,羊某心悦诚服。某也曾作过一首相似的拙作,但足足用了七刻……若是李仓曹不嫌,可否为羊某点评一二……”
杨舒神色一冷:这羊深打了左脸还不够,竟要逼着李承志把右脸也要凑上来?
还七刻?
你要七个时辰能做的出来,我杨延容拜你为师。
他微一侧目,看到李承志的脸都好像气绿了。
李承志总算知道高猛会何要拿张京墨做题引了:你李承志诗名如此之盛,竟为心爱的姬妾连首诗都做不出来?也罢,你既然做不出,那我就帮你来作……
这不但是想在众人面前羞辱自己,更想让高文君看看:你就这样的眼光,竟挑了个草包?
简直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到家了,老子的女人轮的你来品头评足?
一股怒火直往头上涌,刚刚对高猛生出的那丝好感瞬间消散。李承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老子还就不信邪了?
这一豁出去,脑子好像突然间就开了窍:
诗中不能见“碧”,那翠呢,青呢,葱茏黛柳绿呢?
不能见裙就用裾,不能见扇就用羽……
这不就有了么?
哈哈哈……
李承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心中虽怒,脸上却是笑吟吟的:“羊右丞过谦了,晚辈才薄智浅,不敢与曹植相提并论,至多也就是偶有一得。
晚辈更不敢点评羊右丞之佳作,倒是羊右丞若何时手短,晚辈说不定就能尽点微薄之力……”
羊深脸色一变,刹那间通红发紫,仿佛染了一层血。
李承志将方才那一句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什么时候点评你老婆的时候,我说不定就能帮点忙……
便是气的肺都要炸,羊深还偏偏发作不出来。
论岁数,他今年三十有四,与李始贤一般大小,李承志自称晚辈并无不妥。
但就是这声晚辈将他逼到了墙角里:李承志分明在骂他以大欺小,臭不要脸……
高猛顿时一喜:李承志都气的骂人了,说明是作不出来恼羞成怒了。刚要出相讥,但嘴都还没张开,却见李承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一声清喝:“好酒……”
众人猛的瞪大了眼睛:这是……要开始了?
李承志真作了出来?
他虽未踱步,但这前后有没有七息?
一众宾客似是撞到了奇景一般,不由自主的往前挤去,生怕错过了看热闹的好机会。
李承志放下酒杯,看到张京墨正拿着一把绿团扇给他扇着风,四目相对之时,俏脸上升起一抹羞红。
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
一刹那,李承志文思如泉涌,灵感似井喷。他一指张京墨:“翡裾轻摇衬娇娘,翠羽稍摆引微凉……”
“好诗!”
刚念了两句,猛听赞声如雷……是真的如雷,震的人耳膜隐隐发痒的那一种。
众人怒眼看去,才发现是奚康生。
“镇守?”
杨舒满脸怒色,恨声怒道,“即兴作诗最忌受扰……”
“啊……哈哈?”奚康生竟也不恼,讪讪笑道,“一时兴起给忘了……嗯,李承志这诗好不好?”
合着你都未仔细听?
杨舒一脸无奈:“才只两句,还看不出来。但听着尚算工整……”
“哈哈……工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