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这般夸李承志,还能有假?
羊深就跟冻住了一样。
原来李承志那句“略通百家之技”的话真的只是自谦之语,他不但懂,而且是样样都精?
世上竟真有如此博学多才之人?
怪不得刺史会骂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听奚康生叫自己的小名,又将羊深训的跟孙子似的,高猛也不恼。
羊深丢人,总比自己丢人,更或是叔父高肇丢人的要好。
但也没想到,自己已经够重视李承志了,没想竟还差着好远好远?
能被奚康生如此夸奖,能被杨延容如看重,这李承志难不成还真是个绝世奇才?
他瞟了一眼李承志,又一指羊深羊侃:“滚下去!”
两兄弟一个惊一个悔,耷拉着脑袋乖乖的退到了后面。
高猛一掀袍襟,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高声喝道:“李承志!”
李承志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朝着高猛拱了拱:“请高刺史示下!”
示下?
高猛看了看与李承志只隔着一个张京墨的高文君,又看了看偷眼看着自己,眼珠滴溜溜转的魏瑜,额头上青筋暴起,两只眼角抽的生疼。
还敢让我示下……你干的好事!
“李承志,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打我高氏的主意?也罢,就先让我高景略看看你有几分胆略和学识,敢有如此登云之志?”
奚康生正端着酒,听到这句时不由的一顿,狐疑的看了看高猛,又看了看羊侃。
高猛这分明是想为难李承志?
泰山羊氏早已附庸高肇,高猛说这少年是高家的人也勉强说的过去。但也只是个少年郎而已,而且还是他自己跑去求着李承志指点他的,李承志何来的“不知天高地厚”?
难不成羊祉这第三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奚康生正盯着羊侃猛看,压根没发现李承志就跟僵住了一样。
羊侃算哪门子的高家人?
何况自己又不是要让羊侃改姓李,何谈“不知天高地厚”?
还有这最后一句:“登云之志”?
高猛这句摆明是意有所指,意指自己痴心妄想,更在质问自己哪来的底气敢做这样的黄粱美梦?
高文君!
李承志猛一回头,看到高文君脸色煞白,紧紧的咬着嘴唇,分明是与他猜到一块去了。
高猛果然指的是高文君……
“莫慌,万事都有我!”李承志低声宽慰道。
他还真不是在故做镇定。
既然相情相悦,自然要光明正大的将高文君娶进门,李承志就没想过瞒谁,也没必要瞒。
他不想给家人增添心理负担,想着先把老娘搞定,等看洛阳后再看如何搞定高肇、甚至是皇帝皇后,因此才没有大肆宣扬。
所以对李承志而,高猛早一时或晚一时知道,关系并不大……
他就是有些想不通:“你堂兄是如何知道的?”
“妾身……也不知……”
李承志又转头看着魏瑜,狐疑的问道:“该不会是你说漏嘴的吧?”
“不是我……我发誓……”
魏瑜急声辩道,但刚喊了一句,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魏瑜脸色一白,就跟纸一样,上下两排牙直打架:
“前……前日,堂兄问我……哦不,问姐姐为何整日都是一副茶饭不思、魂不守舍的模样,还问我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我只说是被吓坏了……
之后,堂兄又去问魏瑾,魏瑾就说了你写诗……写诗骂我的事……”
李承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我就说哪里露了破绽,原来又是你?
你把高猛当傻子糊弄呢,吓坏了和害相思病是一个模样么?
以高猛这等人物的心性手段,一旦起了疑,都不需向别人打听,只需多观察观察高文君,再有意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