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是从父养的第几代,达奚已记不清了。但这雕,他记忆不要太深。
比他没小几岁,没二十也十六七了,小时候差点被抓瞎眼睛。
不单单如此,他可不止一次见过这两只畜生合力捕杀过饿狼、豹、狸等物……
要不是奚康生在此,他早逃了。
达奚绕远了一些,跪下朝奚康生一拜:“从父,关外伏兵已退!”
“大局已定,好……呵呵呵呵……”
老练沉稳如奚康生,都忍不住的畅怀大笑起来。
确实值的高兴。
南朝竟然率先退了?
阵兵于西南边境的吐谷浑和党项,西北边境的高昌和柔然,又能僵持多久?
千万莫等爷爷腾出手来,不然非报了这一箭之仇……
奚康生越想越是畅快,猛的站了起来,兴奋的说道:“走,连夜去泾州!”
只要慕容定与刘慧汪伏诛,泾州之乱就彻定尘埃落定了。
嗯,再顺便见一见那李承志……
门外亲卫立即动了起来,奚康生的一只脚刚刚迈过门槛,一个兵将口呼“急报”,快步的冲进了府宅。
“报……镇守,李韵李刺史,与李承志的白甲营,在泾州城西对峙起来了……”
对峙?
奚康生的脸色一冷:“我让李韵去守陇山,他跑回泾州做什么?”
跑回来?
李韵就根本没去好不好……
兵将心中生寒,但又不敢不说清楚,只好咬着牙,细声报道:“李刺史看未有余贼西溃,便未西进,而是隐驻于泾州西南约六十里的鹑阴(今崇信县西北)……”
奚康生的瞳孔微微一缩。
或许有余敌未向西溃的原因,但主因绝不是这个。
不然鹑阴离新平都近三百里了,李韵还有何隐藏行迹的必要?
这分明是冲着李承志去的……
反过来再想起李承志那甲,那刀,还有那些兵,确实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
只是短短两个月啊……
但也不该是他李韵不请不问就能擅自插手的。
李韵隐然抗命,直面李承志,到底是在为朝廷考虑,还是动了其他心思?
想到这里,奚康生的脸色一沉,冷声喝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