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看着李松:“李松,除了造反,你敢不敢再想点别的?”
“哈哈哈哈哈……”李松心情一松,又笑了起来。
郎君啊郎君,其实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已经在往这条路上走了?
相信仆,迟早都有这么一天的……
李松不语,只是抱起拳,郑重的朝李承志一拜:“郎君放心,便是仆粉身碎骨,也定不负郎君之托……”
李承志微一点头,又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还能怎么办?
李松已经是他最能信的过的人了,换成别人,他更不放心。
李承志稍一沉吟,又肃声说道:“李松,你要记住,坚决不能私下里与父亲联系……”
仿佛是睛天霹雳,李松猛的一僵。
脖子硬的像是冻住了一样,随着抬起的动作,竟发出了“咯咯吱吱”的响声。
像是见了鬼,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承志,本以为他会心虚,但最终发现,李承志的眼神无比清明,满是坚定,连躲都没有躲闪一下……
“郎……郎君……”
李松一个激灵,浑身一颤,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仆不知,郎君为何一直这么害怕,更不知郎君在怕什么……但仆敢肯定,二郎再阴狠,再狡诈,也绝不会做出伤害郎君半根毫毛的事情来……”
随即,他又重重的磕了下去,悲声说道:“也请郎君放心,若真有一日,到了让仆都为难之时,仆只会谢罪于二郎与郎君面前……”
李始贤会伤害我?
又是什么事会让你为难到你只能自绝的程度?
李承志脸色发青,头发都快要冒烟了。
“李松,你特么到底在想什么?”
他气的浑身直抖,“我是怕你们不知深浅,看不清形势,自以为时机已到,冒然起事,最后就只会像刘慧汪一样,不是当了炮灰,就是做了马前卒……”
李松双眼猛突。
原来郎君怕的是,自己会不会与二郎暗中串通,瞒着他造反?
你早说呀?
害我担心你们父子是不是会反目……
整整十年了,二郎整整谋算了十年……
但结果呢?
再看看郎君:这才刚刚两个月……
谁要觉得白甲营的战绩是夸大其词,那就让谁来打一场好了。
不算乱民,只说叛军:围困泾州的贼兵,已被郎君灭了两万余了,剩下的也不多,至多还有一成:堪堪两千。
谁要觉得自己比李承志强,麾下兵士不逊白甲营,那就来试一试吧……
父子二人的对比如此明显,仆脑子坏了才会瞒着你与二郎串通?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二郎靠不住呀……
李松心中无比清明,但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流,更是像疯了一样,嘴里发出“呵呵呵”的怪笑声。
他还以为,会父子离心?
李承志冷冷的看着他:“很好笑吗?”
“哦哦……不……不……不好笑……”
李松猛的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抹了一把眼泪。
李承志一声暴吼:“不好笑就滚……”
李松飞一般的跪正,像个傻子似的,边哭边笑的朝李承志磕了三个头:“郎君……保重!”
“嗯!”李承志用鼻子冷哼一声,又交待道,“记往,南阵先不要动……若有变故,我会再派快马知会予你……”
“仆明白!”李松肃声应道。
此时的南阵,就是之前的南营,张奉义那一旅就在其中。
其中到底有多少奸细,其它营是不是还有,只能查过才知道。
这些人,自然一个都不能留……
看着李松快步而去的背影,李承志微微一叹。
害怕?
之前确实有。
但眼下再说这两个字,不但有些矫情,更有些可笑。
今时已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