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镇府军前军斥候旅帅安克定……在我等藏身之处往南约十丈,就藏有我等的官符令信……”
李松李时微一侧目:没看出来,还是个官?
大魏官兵中,队主以上就有品级,旅帅最低也有九品。换成骑兵整理斥候,还要加半级,那这个奸细头目……哦不,安克定,至少也是从八品……
李松实在看不下去了,微微一摆手,几个甲卒才停住了脚步。
再看那几个奸细,浑身上下早已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李时看的好不痛快。
孙子唉,傻了吧?
继续嘴硬,继续宁死不屈,视死如归啊?
“镇守,奚康生?”
李承志冷悠悠的问道,“你要不要把元恪也抬出来?”
元恪是谁?
几个奸细懵了懵,而后脸色狂变。
元恪……这他娘的是当今皇帝啊?
连皇帝的姓名都敢直呼,无半丝敬意,像是在说阿猫阿狗一样。那杀自己这几个小卒,岂不是比切菜还轻松?
怪不得临出营时,将军再三叮嘱:若是落到李承志手里,最好恭顺些,那绝对是喜怒无常,狗胆包天,且翻脸就不认人的主。
还说就连县今都是说杀就杀……
这何止狗胆包天?
要不是亲眼看到白甲军与叛军连番厮杀,不但杀的血流成河,好似快要将刘慧汪都要给灭了,不然这几个官兵绝对以为,李承志也叛了……
而且听李承志的语气,分明已是信了自己是官兵的身份。
之所还要杀,怕是李承志已猜到自己等人的来意了。
更或者,已然误会了……
死在叛军手里,自然不用多说,只怪自己命不好。
但临了临了,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这他娘的到哪里说理去?
看来不说实话,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再要嘴硬下去,绝对会被李承志一刀喀嚓了……
反正稍后见到张敬之,还是要说实话的。
打定了主意,安克定也不挣扎了,一脸正色的朝着李承志拜了拜:“我等确实是受镇守之令,来给李帅传令……不,报喜的……
三日前,由李刺史亲率五千轻骑,并一万步卒,潜行至乌支以南二十里,绕过乌支后,因贵军游骑探查范围太广,李刺史不得已,又往南移了二十里……
方才那伙胡骑之所以向北溃来,定是李刺史亮明行迹,率大军向北攻来了……”
五千轻骑,一万步卒?
三天以前就潜到了大营以南?
乌支离此地足有四十余里,再往南二十里,这都快七十里了。
李时手中才有多少塘骑,而且还要兼顾四面,哪里能探这么远?
嗯,不对?
岂不是说,官兵根本没败?
那早间的那些溃兵又怎么解释……
想到这里,李松的脸色猛的一变。
这头目说的是,那两千胡骑是看到了突出其来的朝廷大军,被吓的跑回来的?
怪不得郎君早有准备,每一道军令都是为追敌做准备?
更怪不得郎君听到这几个是官兵之后,会被气的好像是爆炸了一样?
这些王八,竟整整看了三天的戏?
特别是那些乱兵不要命一般的冲上来的时候,若不是郎君身先士卒鼓舞士气,这白甲营,十之八九就溃了……
李松暗恨之余,又有些心惊:郎君又是如何料到的?
他又往南瞅了瞅:烟尘已然尽,并不见有大军的影子啊?
“一万步卒,五千轻骑?还真是喜报呀……”
李承志呵呵一笑,“李韵都看了三天了……这到底是想让白甲营与刘慧汪两败俱伤,还是说,想连我李承志一起剿了?”
安克定骇然色变:这是真的误会了?
李承志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