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信和白甲营的……”
就三成的功劳,还要加上白甲营?
胡保宗气的想抖……
……
白甲军兵分三路,左右两路为骑兵,中间为厢车,在偌大的敌营里横冲直撞,有如无人之境。
骑兵在拿刀砍,车兵在拿箭射,近万乱兵像是一群羊,任凭后面的白甲兵驱赶着,宰杀着。
若是站在极高处,就能看出,白甲营的三路大军,就像是个“凵”字,赶着溃兵冲向了李文孝的中军大阵。
“杀回去……杀回去……”李文孝的两千私兵拼尽全力的砍杀着,阻挡着冲过来的乱兵。
一时间,偌大的军营像是炼狱,人头横飞,血箭乱飚,惨嚎嘶喊着震耳欲聋。
万余乱兵人挤人,脚挨脚,比沙丁鱼挤的还密。
前面被李文孝的私兵顶着走不动,后面的便开始攀爬,爬上前面的肩膀、人头,试图跃过人墙。
一个小卒刚爬上人墙,听到一阵弓弦急响,都还没来得及惨呼一声,就被射成了刺猬。
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了一眼,竟发现枪阵之后又立起来了一排箭阵,漫天的箭雨,竟全部落到了自己人头上?
为什么不射白甲兵?
小卒转着最后一丝念头,愤然气绝。
因为只射白甲军,根本无用。叛军要想稳住阵势,只有将溃兵杀的胆寒,拼起仅有的一丝求生之欲,反冲回去……
但现在看起来,已然不可能了。
乱兵顶着自己人的刀枪、箭雨,只知道闷头往前冲,根本没意识到,死在自己人刀下、箭下、脚下的,绝对比死在身后的敌人手中的多。
这便是兵败如山倒!
历史上动不动记载,成千上万兵被几个、几十个敌人追着漫山遍野的逃的壮观景像,就是这样形成的。
不是追在后面的那些人个个都是战神,而是被追击的这成千上万人,早已破了胆……
李承志站在云梯上,看的清清楚楚。
精锐不愧为精锐,李文孝仅凭那两千私兵,竟然就堵住了万余溃兵?
但你脑子是不是抽抽了,都到了这一步,还拦什么拦,挡什么挡,还演个屁的戏?
只要让这些溃兵冲过去,即便灭不了刘慧汪,也能将其麾下那几千僧卫灭掉个一两千,不比你在这里自相残杀拼掉几千普通的乱兵的效果好?
暂时猜不透李文孝的用意,但再要是犹豫下去,战机就会一纵即逝。
李承志眼神微冷,给旗兵下令:“两翼暂停围堵,空开纵深,让乱兵从两翼突破……另,车营改平射为吊射……”
随着他的吼声,当即有令兵挚起青龙和白虎号旗,先是左右挥舞了两下,然后朝天一指。
之后又挚起了代表中路的黄龙旗,尾翼成三角,又称箭旗。
四个旗兵抬着旗杆,先是左右挥舞两下,让旗帜展开,好让李亮看到是什么令旗,而后又斜指向前,就如兵卒持枪突刺,猛的往前刺了三下。
原本还有代表距离的令旗,不过李承志没用。
离的这么近,看的这么清楚,李亮定然能领会到自己是用意。
果不其然,李亮几声令下,随着一驾双层厢车上的角旗摇动,原本不紧不慢的射着箭,箭箭直指眼前溃兵后背的弓手,突然仰起了弓。
随着弓弦松开,数百支箭跃过溃兵,大部分都落到了李文孝的私兵阵里。
只听一阵惨嚎,当即就被射倒了几十个。
“举盾……”
叛兵军将一声厉吼,至少三成的兵卒弃枪举盾,给自己并身侧的同伴遮住了头。
但如此一来,效率何止低了一倍?
阻挡溃兵的军阵竟隐隐有些不稳的架势。
看到鼓台上的旗令,李丰当即拉住了马:“停马,后撤……”
胡信也不慢,一边下令后退,一边让身侧的亲卫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