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还怕这泾州城内有人会害你不成?”
李承志阵阵惭愧。
原来是这是这里露了破绽?
但承认是肯定不能承认的。
“延舒公误会了,毕竟当时营外未设禁制,观望的人太多不说,离的还那般近。怕泄了各营的布置,晚辈才熄了灯……”
杨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到底是不是,只有李承志清楚了……
他也以为李承志是太过谨慎,认为有人会害他。比如将他囚禁,抢夺兵权之类。
防备的对象自然呼之欲出:这全城上下,也只有胡家的胡保宗可随意的进出他这军营,别人别说入营,连三里内都靠近不了。
略过这一茬不提,杨舒又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承志:“如何,胡始勇竟没送个女儿给你?”
意思是你怎么没留宿,反而回营了?
你个老淫棍……
李承志暗骂了一句,避重就轻的说道:“胡始勇想送,可胡海不答应,晚辈能有什么办法?”
“哈哈……我就料到那老狐狸定然会出面。要给胡始勇那种满嘴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的鼠辈,好事都能办成坏事……”
杨舒一声轻笑,“那如何谈的,那老狐狸许了你什么好处?”
李承志刚要开口,察觉有些异样,微一侧目,发现郭存信正站在杨舒背后,给他使劲的使着眼色。
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在马车上,郭存信交待的话:不要尽说实话,免的被杨舒看轻……
他微一沉吟,又哂然一笑。
你想瞒,也要看能不能瞒的过去?
也不想想杨舒是干什么的:身为郡丞,治下上千亩的田亩过籍,怎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不瞒延舒公,浩明公(胡海)答应予晚辈桑田万亩,真金千斤……”
满以为杨舒会被震的大惊之色,但哪想他竟连眼神都未变一下?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你那准备如何做?”
李承志沉吟道:“受人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晚辈已答应浩明公,若是平了乱贼,会将战功分予胡保宗一半……”
到此时,才见杨舒的脸色变了一下:“才只是一半战功?这可是万亩桑田……”
李承志轻声提醒道:“应该是这田的来路不怎么光明……”
意思是留着也是负担,所以胡海才这么大方。
“老夫还用的着你提醒?”杨舒瞪了他一眼,“胡家确实不能留,但不能卖么?价钱稍低一些,一斤真金做价五亩,就能抢破头皮。
这便又是两千真金,若是送给高肇,多少罪名免不掉,那胡海又何必便宜你?”
李承志狐疑道:“这州城都还被叛贼围着,他能卖给谁?”
“你不懂!”
杨舒摆了摆手,又回过头看着郭存信,狐疑的问道:“感觉这胡海,突然就变了路数?”
这一提醒,郭存信也回过了味来,脸色猛变:“难不成,胡海要与胡始昌,或是胡国珍割裂?”
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何胡海放着金大腿不抱,反过来给李承志这个小辈示好。
“真要这样,反倒是好事!”杨舒呵呵一笑,“不急,观望几日就知道了……”
然后他又回过头来,笑咪咪的看着李承志:“算是如了你的意,也是恰逢其会,竟真让你生生从胡家身上咬了一块肉下来?来,再同老夫说说,这一万亩桑田,你准备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
李承志心中警铃大作。
难不成还想让自己吐出来一些不成?
开什么玩笑,别说杨舒,便是亲爹李始贤来了也不行。
一看李承志的脸色,就知道他想歪了,杨舒气笑道:“简直混账,你将老夫想成了什么人?我是问你如何料理……”
李承志猛松一口气。
如何料理?
应该是让谁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