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旁通罢了!”
李承志不以为意的解释道,“此物与石炮有异曲同工之妙,故而李彰才能适应的这般怪。当然,也要赖他兢兢业业,孜孜不倦,将石炮摆弄的精熟,所以才能事半功倍。”
震惊了许久,李亮才回过了神,嘶哑着嗓子问道:“但仆未想到,此物威力竟如此之大?”
那烽燧用的是从南山(祁连山)运来的红土夯造,虽不高,但墙却垒的极厚,足有六尺余。且是李松亲自盯着建造的,绝无半分偷工减料。
李亮预计,便是用火药包炸,上百斤都不一定能炸的开。
而方才看李彰填装火药,三次有没有用到十斤?
其实这是两码事,并非一个概念,李承志给李亮私授火药秘方,并一应火器的制法之时就讲过。
但李亮一时没转过弯:若用炸药,至多也就是将药包抛射至城墙之下。但若是在城墙上钻一个洞,再将炸药填进去密封好,或许只需三五斤,就能将整座烽燧炸塌。
李承志准备趁机给他讲一讲这其中的道理,听到身后隐有轰隆之声传来,又下意识的转过了头。
只见数道烟尘有如黄龙,居先一旗挚着信幡,正是李始良的仪仗。
李承志微一沉吟,肃声说道:“你如今兼着工部,诸多火器皆要由你督造,是以还是要多用些心,好好钻研一番。便如这火炮,你若有心,早就该看出是大了许多倍的烟花筒而已……”
烟火筒?
李亮勐的一愣,顿时恍然大悟。
还真就是如此。
同样用的都是封死尾部的铁管,而后在其中装填火药。不过火炮射的是铁弹,烟花筒射的是飞出去能炸出火星的炮仗。
他灵机一动,满脸喜色:“若是这般,岂不是说用这火炮也能如烟花一般,将雷罐射出千步以外的炸敌?”
李亮能联想到爆炸弹并不意外,那为何他之前就未联想到火炮?
李承志心里很清楚,并非李亮不聪明,而是极有分寸……
他微微一叹:“当然能,但工艺要求更为精细,至少不能炮还未发,弹却先在膛中炸了……”
李良在一旁应着:“多试几次就是了!”
李承志微微点头,低声交待道:“但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培养一全工匠不容易,能少死一个,就要少死一个……”
二人心中一凌,顿时就想起了刚到镇夷,他组织李氏工匠调试火药时的过往……
只这几句话的功夫,李始良等人就奔到十丈开外。众人纷纷下马,逐一向李承志见礼。
陇共十数人,皆为泾州之时,随李承志起兵的心腹。如今已各有职责,除李松只负民务之外,其余人等皆是即有军职,也有文职。
没办法,只能怪西海崛起的再快,发展的过为迅速,人才储备严重不足。
众人问过礼,又盯着四周的几滩物事,眼中尽是好奇。
一驾马车上全是扎的四四方方的麻包,只闻气味就能知道,定是火药无疑。
另有一车拉着铁丸与石弹,皆是三尺大小。除此外,还有水桶、麻布,牛尾刷之类的事物,也不知做何用处。
再往后看,便是李彰与几位亲信,正在摆弄着一根黑黝黝的铁柱,似是在用水涮洗。
“方才予关城之中,突响爆声如雷,时响时停,我正欲遣人来察,李聪来秉,称你在城西试炮!”
李始良围着火炮转了一圈,“想来就是此物!”
“伯父明见!”
李承志笑吟吟的应着,又一指李彰,“发什么愣?先试射程……”
李彰呲牙一笑,亲自填装了起来。
已试了十余炮,李彰已大致掌握了药量,不多不少,三斤刚好。
若再多,炮身就会抖,自然无准头可言。若再少,射程并威力就会降低。
能被李承志唤来的,自然都见识过炸药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