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府门前,林知府的管家正与门前侍卫道“这是我家大人给宋小姐的赔礼,今我家小公子在南城街冒犯了宋泠弦小姐,我家老爷特派我来送赔礼,劳烦侍卫大哥通报一声。”
这时宋三公子宋暮云正好回府,于府前见到此,便跟林知府的管家道“这礼我替我小妹收了,也劳烦管家告知林知府,今日之事便过了。”“好好好,那奴在此谢过宋三公子了!”林管家道完便道完便带人走了。
而此时正厅内,景岚坐堂上,俯眼看向地上跪了一晌,这个一向知书达理的儿子。今日于南城街上的事,倒是为宋泠弦博了个好名声,可是也因此,倒传出了宋言知不敬恩师之名,这叫她如何不气。
“知为娘为何要你跪吗?”景岚冷着眉眼说了句,地上跪着的宋言知低着头不语。景岚见此,声音拔高了些“抬起头来,别低着头,我可不想看你的脖子,将军府家的人可不似你这般!”
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就连赶来的宋暮云听到此更是打了个寒战,一时想为宋言知求情的心思都歇了大半。宋暮云年方十二,只小一岁于宋言知,对于景岚他还是有些许寒的。
宋言知抬起头,面向景岚,“儿臣今日不该私自离开书院,不应不敬恩师,是儿臣失轻重了。”
踱步而来的宋挽辞正好听见此话。彼时她睡得正酣,忽然就被云铃摇醒了,说阿娘回来了,便起床梳洗过来了。
路上云铃还说此时宋言知在正厅跪着,她还有模有样的说了句“为何要罚二哥哥?”云晴只回不知。
这是她自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宋言知,刹时眼里有云雾翻涌,复杂却又厌恨。“既知轻重今日为何做出此举,为娘往日教你要敬重恩师,人前知乎守礼,今日之事就是你给我的回馈?将军府好不容易为你培养出来的名声,今日倒是毁了!”
景岚往日的好脾气今日全被宋言知给气没了,宋挽辞走上前“阿娘,怎么了,兄长做错什么了吗?”宋挽辞眨着她的大眼看着景岚。
景岚看到宋挽辞,上前摸着宋挽辞的前额,温声说“阿辞怎么来了,你兄长今日做错了事,为娘今日是要罚他,阿辞乖,先跟暮云兄长去玩,可否?”
宋挽辞听此便回头看了看宋言知,此时她心里是恨得,眼下却还要装作为他求情的模样“阿娘,我乖乖跟暮云兄长去玩,你不要罚言知兄长好不好?”
“阿辞,今日之事你兄长做错了,他该罚!你好好玩去。这事便不要掺和了。”“那,如果要罚……”宋挽辞还未说完,这时宋泠弦过来了,一来便上前拽着景岚的袖口“阿娘,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求您不要罚兄长,阿姐,阿姐,我们一起求求阿娘。”
宋挽辞见她来的那一刻,便知,今日怕是罚的更重了。
她等的就是此时,见宋泠弦还在求景岚,她便说“阿娘,今日之事是因妹妹而起,自是妹妹之责,您就不要罚二兄长了,好不好?”
宋泠弦听到这话便瞪大了眼,就连跪着的宋言知都猛抬头看向她,眼里亦是震惊。景岚听了此话也诧异,若论往日,宋挽辞是绝不会说此话的。
“阿姐,虽是我之责,但错不在我,你为何要如此说?”“我只是担心二兄长,错也不在他啊“宋挽辞说完转身跑向云晴,抱着云晴的手便哭了起来。
景岚见场面一时更混,便说“都行了,暮云你带阿辞回她的盈梦轩,阿弦,今日之事有你之责,我便罚你今日与言知跪祠堂五个时辰,今日之事,当做警戒,他日不可再犯。云镜,把二公子与五小姐带去祠堂,跪完再许回去!”
景岚转身,云镜“是!”宋言知与宋泠弦便被带到祠堂罚跪,而宋挽辞则被宋暮云带回盈梦轩。
路走到一半,宋暮云又转身跑回去“挽辞,你跟你的丫鬟先回去,哥哥我还有事。”说完转身往祠堂的方向去了,也不管她宋挽辞乐不乐意。
宋挽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