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阳看不见两人的脸,没有听到秦嘉年说话,他有些不安,“嘉年,你没事吧?”他问。
秦嘉年摇了摇头,忽然想到江程阳看不见自己,于是小声说:“我没事的。”
三人躲在卫生间里,期间,地面又震动了两次。
外面的声音依旧杂乱。
秦嘉年忽然笑了,“我们现在算不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了?”
闻言,旁边的少年低声笑了。
秦嘉年追问:“不算吗?”
江程阳声音轻柔,带着妥协的意味,“算!”
你说什么都算。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卫生间的灯闪了几下,然后亮了。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江程阳从洗手台下钻出来,叮嘱道:“你们先别动,我出去看看。”
两个女生点头。
礼堂里,老师拿着麦克说话,说电路已经接通,让大家有序撤离礼堂。
江程阳返回卫生间,带秦嘉年和宫婷婷快速出了礼堂。
为了避免余震造成伤害,学校让同学们暂时不要回寝室和教学楼。
于是,所有在校的学生都被赶到了体育场上。
好在有惊无险,虽然有点惊心动魄,但却没有人员伤亡。
事后,学校领导在全校同学面前对开学典礼上不听指挥的同学进行了批评和教育。
于是,地震事件就像浩瀚大海中的一个浪花,翻起,又迅速被淹没。
天气转凉,十二月初已经开始飘雪了。
三号,秦嘉年的生日。
凌晨的时候,秦嘉年收到了季宽发来的一条二百多字的微信消息,上面写满了对她的生日祝福,带着三分痞气、七分温存。
秦嘉年逐字逐句反复看了好多遍,然后搂着手机,把脸埋在枕头里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早上,秦嘉年按照汀庐的风俗,到食堂吃了一碗鸡蛋面,然后背着书包去图书馆看书。
临近中午的时候,秦嘉年接到江程阳的电话,约她到校外的一个小餐厅吃饭。
秦嘉年犹豫了一下。
江程阳实话实说,“我和你的两个室友在一起呢,我们想一起给你过个生日。”
秦嘉年吃惊不已。
那边江程阳笑了,催促道:“快点过来吧,来了我们跟你解释。”
秦嘉年只得答应下来,她问了地址,迅速收拾了书本,出了学校。
秦嘉年赶到小餐厅时,看见宫婷婷、余冰贻正和江程阳正聊得起劲。
三人看见她来了,忙起身给“寿星”让座。
秦嘉年受宠若惊又一脸不解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生日呢?还有,你们怎么到一起了的?”
宫婷婷抢话:“我们怎么不能在一起呢?我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啊!”
她笑着朝江程阳飞眼,江程阳配合地点头。
秦嘉年努努嘴,“好吧,暂且算你有道理。”
余冰贻看不过去了,“别听她瞎扯,是你这个老乡跟我们说你要过生日了,我们研究了一下,决定一起给你过个生日的。”
秦嘉年狐疑地看向江程阳。
江程阳耳朵有点发烫,他笑笑,解释道:“是先生以前无意间说起的,我记忆力又一向比较好,所以就记住了。本来也不是很确定,所以找婷婷姐查了一下你的资料,果然是今天。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帮你庆祝一下。”
秦嘉年笑盈盈的,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江程阳的头发,“谢谢程阳弟弟哦!”
江程阳把头一偏,脸色稍有不愉。
秦嘉年吐了吐舌头,跟宫婷婷和余冰贻说:“弟弟长大了,不听话了,我们一起读私塾那会儿他总喜欢粘着我呢!”
宫婷婷和余冰贻偷偷看江程阳。
江程阳干咳一声,伸手叫服务员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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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宽为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