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别管我啊,让我自己抬头挺胸的走出去,即使被别人戳破了脊梁骨,我牧晚秋照样问心无愧,完好无损,一身骄傲的迈出你们皇甫集团的大门。”
皇甫少擎轻蔑的冷哼一声,封闭的空间里,他的冷笑特让人寒心,他巴不得的放下她,凉凉得瞅了她一眼,没有一点儿温度的命令道,“回家后乖乖待着,要是让我知道你又乱跑,别怪我真的让霍子墨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本来就站不稳,他还说这样的话来气她,她刚要发怒,脑子就是‘嗡’的一声,如果不是身后有电梯壁让她靠着,真该直接晕倒在地。
她双手死死的攥着电梯扶手,骨节都发白了,倔强的她,咬紧牙根怒瞪着他,就在昨晚,她还决定用一生来爱着的男人,今天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比恶魔都残忍的家伙。
昨晚他睡着后,她还偷偷的在他耳边说着,‘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一定先爱上你。’
她是犯了多么愚蠢的一个错误,才会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是爱她的,深爱着她的。
昨晚的他还是那么温柔,今天的他却是让人如此的寒心。
她对他的失望,皇甫少擎一眼便能看出来,心不痛呢?当然痛。
从刚才她一身怒气的跑过去甩了他一耳光,到后来她对他绝望般的责怪,他也算是明白了,如果真的让她在霍子墨和他之间选一个,她永远都会选霍子墨。
不过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他比谁都希望霍子墨早日恢复健康,带着牧晚秋离开这个地方,找个安静僻静的地方,等季川给她的动过手术之后,也好好好的修养。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嫉妒着霍子墨,他和牧晚秋不止同命相连,就连身体都同病相怜。
他从来都是多余的第三个人,即使这最后的七天,他也只是想让她不要离开他的视线,让季川尽快的指定手术方案。
“季川在门口等你,让他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说完,电梯门刚好开启,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垂眸深睨着她,动了动唇瓣,还有想说的话,可却没能说的出口。
牧晚秋冷冷的回视着他,“你应该特希望我死的吧。”
她的话戳疼了他的心,她的眼神刺痛了他的眼,冷冷的苦笑一声,他该有多悲哀啊,他希望她死吗?他比任何人多希望她能好好的健康的活着,哪怕他用生命去交换都可以。
可她呢?在她心里,他又算什么?
他凉凉的掀了掀单薄的唇,“对,我希望你们都死,但你记住了,就算你们一块去死了,我也不会把你们埋在一起,我一定会把你们一个埋在南极,一个埋在北极。”
让你们再也不见,无法相见。
......
季川真的已经在摩天大楼的门口等着他,一身休闲装的他,单手插兜倚在白色的车身上,他看到牧晚秋出来的时候,朝她的方向招了招手,而后随手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牧晚秋什么都没说,像个被提着线的木偶,坐进了车里,然后就什么都没在说。
她没有问,那个带走霍子墨的医生是不是他?也没有问,更没有问,为什么她的头一直疼的厉害,还越来越严重。
她沉默的给着霍子墨去了医院,听话的做完了各项检查,然后霍子墨说要送她回家,她眨了眨眼睛,连头都没点。
她有拒绝的权利吗?没有。
她只知道,听话,皇甫少擎就不会生气,听话,他们就不会吵架,听话,霍子墨就能健康。
季川很悉心一直把她安全送到家里才放心,他指了指桌上重新开的药,“先吃点东西再吃药,不然对胃不好。”
牧晚秋微微点了点头,“谢谢你送我回来。”依旧像个木偶一样,脸上没任何的表情。
季川不放心的多说了句,“要不要帮你叫外卖,少擎说你不会做饭。”
皇甫少擎连这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