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曼赞赏道:“如松如柏!”
容常曦眼神如刀:“你很喜欢?”
叶潇曼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如松如柏,未免无趣。”
“谁许你这样说他的!”容常曦又有些来气,“你知道什么!”
叶潇曼无辜地眨着眼睛,片刻后,轻声道:“殿下对华公子有意?”
容常曦似被门夹到脚指一般几乎要跳起来:“你、你好大的胆子!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掌你的嘴!”
“我母亲是公主,父亲是驸马,我知道的。”叶潇曼一点也没被容常曦吓住,“我知道一位公主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容常曦轻轻颤抖着,她不知道如何反驳,叶潇曼握住她的手,很陈恳地望着她:“华公子年纪与你相当,华家家世也十分清白,这很好,你们天造地设。”
容常曦拂开她的手,故作镇定道:“别胡说八道。”
说是这么说,脸上的红晕却完全出卖了她,叶潇曼被拂开手,一点也不气恼,笑嘻嘻地围着她转了一圈,道:“只是殿下年纪太小了,圣上又那样喜欢你,定然不会早早为你定亲。”
容常曦没忍住,道:“你别说的好像华君远很愿意当这个驸马似的。”
叶潇曼闻言惊讶地看着她,像是没料到容常曦竟是如此妄自菲薄的女子,她全然不知,容常曦此言乃是事实。
她道:“殿下这样好看,又是全大炆最尊贵的女子,华公子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问的好。
这个问题,容常曦也千百次地问自己,问容景谦,千回百转地问华君远,可惜,从来没有答案。
容常曦不讲话,叶潇曼悄声说:“若殿下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殿下问问,华公子,心仪什么样的女子。”
容常曦立刻道:“你不许和他讲话!”
“哦……好吧。”叶潇曼听话地点头,“那殿下可以自己想办法问一问。”
“让本宫问?!”容常曦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怎么可能!”
“为何不行?”叶潇曼歪着头,反问她。
容常曦想起上辈子叶潇曼走之前最后一次和自己说的话,意识到这个女子的大胆程度很受她那合坦母亲血脉的影响,一时间倒也无法骂她了,叶潇曼最后道:“殿下不愿问,也不想让别人问,那就……以后有机会,再知道吧。”
那不可能,容常曦上辈子到死都不知道华君远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容常曦十八岁时,华君远确然有了婚约,只是那时候华君远甚至不在京城。他要娶的,正是曾经差一点便要在容常曦的唆使下,嫁给容景谦的张梦晴。她同样一直未嫁。
得知此事时,容常曦有如晴天霹雳,伤心愤怒之余,又莫名生出一点缺德的快意——叫你不肯娶我,这下好了,你得娶那个张梦晴。
这桩婚事是皇帝赐的婚,容常曦想去大吵大闹,却得知促成这桩婚事的竟然是容景谦,华夫人对张梦晴有所顾虑,而张夫人也对华君远这个没有生母不详的庶子不太满意,是容景谦两方斡旋,最后带着两家人的意思,来到圣上面前,请求赐婚,因有圣上赐婚,才能显得这桩婚事尊贵无匹,而不至于被人说闲话,说是一个嫁不出去的丑女与一个娶不着老婆的庶子的被迫联姻。
她又寄希望于是华君远和容景谦闹翻了,不然容景谦怎么会给自己的友人定个这样的婚事?她没日没夜地哭,祈祷华君远回来后,能拒绝这桩婚事。
然而世事总不尽人意,华君远回京后欣然接受了这桩婚事,两家很快定下婚期,他们婚期之前,容常曦想了一万种法子要让他们无法成亲,她想过杀了张梦晴,也想过杀了华君远,或者干脆就把他们一起杀了,一个尸骨埋在高山上,一个尸体丢进海里……
她想了一千万种手段,最后什么也没做,因她忽染急症,又逢宫中巨变,说起来,她上辈子最后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