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一时失言,“我年轻的时候一个人被八个人围……”
她是听过一些他们的传闻的,可是从没听过细节,见识过他打人的情景,也只有两回,可那两回都是他对付一个人。此时听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这些事,心里又疼又担忧的,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懵了一下,斥责他一句,“你不要命啊?”
他定定地看着她,短暂沉默,而后低声说,“你就是。”
“……”什么你就是?恍悟之后再度热泪盈眶,哽咽着一拳打在他身上,“你以为你还年轻啊?老胳膊老腿的,你能打赢几个?”
他抓着她的手,握着她的拳头,闷声不语。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抽出手来又是一拳敲过去。
他这才喃喃说了句,“八十岁了也一样……”
“什么?”她一时没听清,追问了一句。
他加粗了声音,飞快地道,“就算八十岁了,有人要欺负你,我也拄着拐杖去拼了这条老命!”
“你……”一时竟然不知是感动还是心痛,只有眼泪哗哗直流,胸口又酸又暖的,涨涨的。
她抱紧他,在他肩头用力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心内这份酸暖传递给他。
他倒是任她咬,直到后来拍她的背。
她不理,继续伏在他怀里。
他再拍,她还是不理,直到她听见有人说话,“宁二哥,嫂子,你们没事吧?”
她此时才明白他拍她的意思是什么,不由大窘,忙从他怀里出来。
他俩还躺在地上呢,她赶紧起来,脸色有些红。
“没事,你们呢?”宁至谦也站了起来,问。
“你都没让我们上场,我们能有什么事。”
这些人是谁,阮流筝并不认识,可是也猜测得到,今晚大概是得到了他们帮助的,于是也道,“谢谢你们。”
“嫂子,客气了,之前我们跟阮朗有点小疙瘩,是我们不对,你别放在心上……才……好……”六子说话很快,说到后来才发现宁至谦在对他使眼色,而后越说声音越小。
流筝还在犯糊涂呢,关阮朗什么事?却听宁至谦道,“辛苦你们了,改天我请客,你们一定要到,还有,过两天你去提辆新车。”
“这就算了!我自己……”
“不,这是规矩,你说呢?”宁至谦道。
六子笑了笑,“好!既然宁二哥这么讲礼性,那我不就不客气了!谢了!”
这段话阮流筝听明白了,刚才撞车,撞歪的是他的车,可是和他相邻的那辆,也受创了,他的意思是要赔人一辆新的。
六子他们跟警察打了声招呼便走了,而后,救护车来了,宁时谦也来了,马路上还是做最后的清场。
“你们俩怎么样?”宁时谦过来问。
“没事。那人抓住了?”宁至谦注意到宁时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阮流筝也注意到了,之前一直躺在地上看不到,听他说没受伤便是没受伤了,可眼下一看,他的衣服裤子都有蹭坏,尤其衣袖,已经破洞了,露出里面擦伤的皮肤。
宁至谦冲她笑笑,摸摸她的头发,“一点皮外伤,没事的。”
宁时谦笑道,“你们还是回医院去看看吧。”
正说着,宁至谦却道,“你家十三来了!”
宁时谦面色一僵,阮流筝也好奇呢,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辆警车停下,车上下来一男警一女警,手里都牵着一只警犬。
“还……还有赃物没找到。”宁时谦难得的不洒脱。
“老四!”一声娇喝响起。
“我过去办公务了,你们还是去检查一下!”宁时谦喃喃道,说完还嘀咕了一句,“没大没小!”
阮流筝笑了笑,十三丫,认得,并不熟,上次见她还是个高中生,现今已出落得面若桃花,一身警察作训服,飒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