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油盐酱醋茶,是一锅热汤面。”他的唇落在她唇上,期间还有小米糊的味道,甜甜的,黏黏的,连带着他的呢喃也分外黏软,“是一碗小米糊……”
最后一个“糊”字,模糊在唇齿之间。
“流筝。”他低唤着她的名字,黑暗中,融入她,“抱着我。珐”
她在满满的入侵中颤抖,轻吟,不自已。
听他的话抱住了他的腰,皮肤光洁,肌肉柔韧。
他愈加深入,后腰上浅浅薄汗,在她耳边微喘,低语,“我整个都是你的,全部,完整的,属于你一个人。”
“嗯……”她不知道自己是回应他的话还是抵不住那侵袭而低吟,只知道,此时满胀的不止是身体,脑海里、心里,也全部满满的,充斥着一个名字——宁至谦。
下意识地将他缠得更紧,再然后,脑中便是一片片白光了,光影交替闪烁中,他的模样,青涩的、成熟的、冷淡的、温柔的,一幕幕,一重重,和往事一起浮浮沉沉,她的身体也仿佛在浮浮沉沉,缓慢悠长的节奏,或远或近的记忆,由淡而浓、最后到无法抵御的极致,终让她掐紧了他的肩背,指痕无数……
大概是在外地的缘故,早上醒得很早。
可有人比她醒得更早。
迷糊中感觉昨晚抱了自己一整晚的手臂已经没有缠在身上了,睁开眼,黑暗中有着荧光。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他靠在床头看手机,再一看,竟然是她的手机。
“你在干嘛?”她迷蒙中问,从被子里伸出手臂出来抢。
他手一晃,顺利避开了她的手,手机被他搁至更远的地方,回身将她抱住,将她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干嘛呀?”她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他什么都没穿,就让她这么趴在他身上。
他捧着她的脸,抚摸着她的眉眼,“我好不好看?”
“……”一大清早地天还没亮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好看得惊天地泣鬼神行不行啊?
他把她手机拿过来,翻开她的朋友圈,“一条都没有我,我以为我很丑,让你丢脸。”
“……”所以一大早他在研究这个?她嗔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闲的啊?”
她不是一个经常发朋友圈的人,而且也没有时间发啊?一大半时间在手术台上过的,下了台累得跟傻子一样,哪里还记得拍照发圈?算算她发得最频繁的时期是养饭饭的时候,平均每天两三条吧。
他给她看的,正是这段时间的朋友圈,全是饭饭,她和饭饭,爸爸和饭饭,呃,其中还有两条是薛纬霖和饭饭西施一起……
她还有些困,看完之后趴在他胸口闭目养神,也没发表看法。
“问你话呢!想逃避?”他捏她耳朵。
她想反问他,现在是揪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不仅朋友圈没我,我翻遍你的相册,我也没有一张照片!其他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一大堆!”
“……”什么叫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她抬起眼皮看他手上的手机,果然又翻到她相册了,所谓的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是薛纬霖,因为给他和两只狗拍了几次连拍,所以一大版全是他。
可是,那时候真的是给饭饭拍啊!而且拍过这时候都忘记这回事了……
她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冤,“我们六年没在一起了!手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哪里还存有你的照片?”
“是。”他说,“分开了六年,没有存照,难道你跟薛纬霖是六年前认识的?”
她睡意都没他的无理取闹给弄没了,撑在他胸口争辩,“我们住一起!”
说完,她发现他脸都黑了……
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是,我是说,我们是邻居,住一个小区!”
“我们是夫妻!我们在一个科室!我们睡在一张床上!”
“……”她无语了,也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