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宁至谦在一旁道,“是巧克力。”
“红色的巧克力啊!”宁想惊讶地道,然后又恍然大悟地表情,“我知道了!爸爸刚才在车上从阮医生妈妈嘴里抢巧克力吃!爸爸羞羞脸!”
“……”阮流筝的内心崩溃了……
“爸爸,妈妈的巧克力是不是很好吃啊?不然你要抢?”宁想歪着小脑袋问,眼睛一眨一眨,很认真的表情,好像在说,我是真的在问巧克力好不好吃哦!
宁至谦听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要问你的阮医生妈妈了,宁想问你呢,好不好吃?”后三个字却是他问她的。
阮流筝看着那双内容丰富的眼睛,跳动的眸光里隐藏不住的促狭,还有分明是他做了坏事,此刻却是干干净净的嘴唇,她真怀疑他下车的时候故意不提醒她嘴唇是脏的!
她低声说了句,“恶心!”
现在想想,真的有点恶心!她跟他的确曾亲吻无数次,可是这样以口度吃的,是从来没有过的!于是又重复了一句,“真恶心!”
然后走到车边,摸摸宁想的头,“想想,我这个是酒心巧克力,小朋友不可以吃的,下次我再给你买适合你吃的,行吗?”
“好!”宁想总是答应得很甜,还把自己口袋里的巧克力又摸出来一粒,“我还有呢。”
她笑了笑,“那想想和爸爸早点回家,下次再来玩。”
“阮医生妈妈拜拜。”宁想清脆地答道。
阮流筝转身回家了,无视一旁的宁至谦。
他也没再说什么,目送她纤小的背影进了家门,自己也上了车。
“宁想,今天在姥姥这乖不乖?”他一边开车一边问。
“乖啊!”宁想可劲儿点头,“姥姥可喜欢我了,我还帮姥姥扫地呢!”
“你会扫地?”宁至谦失笑。
“会呀!姥姥说我扫得可好了,要我在家睡呢!爸爸,为什么我不可以在姥姥家睡?你上次都睡了!”小家伙一脸不服气。
“……”他认真地道,“宁想,上次不一样,现在姥爷刚出院,身体不好,你太闹了会影响姥爷休息,姥姥也没那么多时间照顾你。”
“明白了。”宁想点点头,又若有所思,“爸爸,我可以不叫阮医生妈妈吗?太长了。”
“那你想叫什么?”这个称呼的确有点长,还很拗口。
“我可以叫两个人妈妈吗?”宁想对这个问题感到很迷惑。
“当然可以的,只是称呼而已,多一个妈妈会多一个人爱你。”
“我也可以多爱一个人呀!”宁想很开心地说。
“对!用心去爱爱你的每一个人!”宁至谦总是教宁想大爱爱人,他却没有想到,爱固然成就了宁想大爱的人格,可是最后,也成了宁想一生致命伤痛所在。
车灯远走,父子俩的对话渐渐在黑夜中隐去,黄灯暗影下的玉兰花,花瓣渐或零落,夜,凉了许多。
阮流筝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尽管她已经擦过了,但那些玫瑰色的痕迹还是没有完全清除干净,唇上浅浅的玫红,如被吻乱的唇膏。
她舔了舔,甜味尚在,溢满舌尖。
想起玉兰花下他似笑非笑的容颜,还有那句一本正经却十分撩人的“好不好吃”,莫名的,他在她唇上碾磨辗转的感觉重又袭来,还有他粗重紊乱的呼吸,仿佛仍在面前,吹拂着她脸上的毛孔。
她打开水龙头,俯身用冷水冲洗着脸,冲洗着唇,冲洗着他呼在她脸上的热度。
好不好吃?好不好吃呢?
第二天她要上班,他上午休息下午门诊,终于有一天可以看不到他,所谓眼不见为净大概就是这意味……
不过,她并没有抱幻想今天他就不出现了,果不其然,她下班的时候,他的车就在等着她了。
她远远地站着,思索着,这渐渐暖和的天气里,千真万确能感觉到空气里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