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打了疫苗就没事了,不要担心。”他安慰她。
“我知道。我回家了,再见。”她没等薛纬霖回话便进了家门。
家里,裴素芬一边拆箱子,一边在和阮建忠说话,“至谦送来的!老家特产!哎哟,这么多!这么大的地瓜!流筝从前可不是爱吃烤地瓜吗?还有这些,腊肠,鲜笋,干鱼,哎呀,这一箱还有老参和鹿茸……哎,这混账狗,还把人孩子给咬了……”
听着妈妈的念叨,阮流筝耳边响起宁想清脆的声音:妈妈,我给您带礼物来……
顿时,又是一阵酸涩。
防疫站。
宁想的手背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此时不敢乱动,坐在爸爸怀里,被咬伤的手老老实实放在自己腿上,一声一声的,还在抽泣。
“好了,宁想男子汉,说不哭就不哭了。”他摸摸儿子的头。
宁想眼泪婆娑地扁扁嘴,“爸爸,想想不是怕痛哭的,想想不痛,想想是难过。”
宁至谦一怔,“为什么难过?”
宁想眼眶一红,又要哭出来了,“爸爸,饭饭不喜欢菜菜是不是?”
宁至谦看着儿子哭红的眼睛,心中有些不忍,想了想,还是委婉地告诉他,“不是不喜欢,是因为饭饭和菜菜还没见过面呢,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因为不熟悉,所以才会有误会,以后常常见就会成为好朋友了。”
宁想脑袋往他怀里一埋,用力摇着头,忍着不哭,可是小孩子又控制不住,抽噎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不……我再也不带菜菜……去找饭饭了……”
“宁想,不要这么想,爸爸不是说过吗?不能因为有一次挫折就不敢再尝试了……”
“不……”他还没说完,宁想就哭着大声打断了,“不一样,爸爸,不一样……饭饭不要菜菜,它有别的狗狗玩……”
“宁想!男子汉不可以这么小气啊!大家都可以做朋友!菜菜就会有两只狗狗朋友了!”小孩子的想法有时候很奇怪,他尽量地劝着儿子。
宁想却还是哭着摇头,“不一样!爸爸!不一样!饭饭是菜菜的,菜菜是饭饭的!只能有一个!因为饭饭是妈妈的狗狗!”
原来儿子是这么想的……
他一时竟然无话可说。
宁想仍然在他怀里哭,“爸爸,饭饭喜欢别的狗狗,是不是妈妈也喜欢别的叔叔了?”
“……”所以一个谎言真的需要很多谎言去圆,他有些头疼,“宁想,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幼儿园甜甜的妈妈喜欢别的叔叔,给别人结婚了,甜甜只有爸爸去接她了……”宁想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爸爸,我知道,其实妈妈一点也不想我……”说着,忍不住小嘴一扁,眼泪又哗哗地流。
宁至谦心里一疼,这个儿子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四年来也倾注了自己全部的爱,不禁轻按儿子的头,按至自己胸口,“傻孩子,怎么会……”
“会,爸爸,我知道。甜甜妈妈跟别人结婚了,还天天给甜甜打电话,星期天带甜甜去玩,可妈妈一次电话也没给我打过……”宁想趴在他胸口,哭着说。
他僵硬了,“也许……是她比较忙……”
“妈妈不是和爸爸一起上班吗?爸爸也忙啊……”宁想抓紧了他的衣领,“我每天晚上都等着电话响……”
宁至谦皱紧了眉,儿子的话真的揉痛了他的心,可是,她却真的是无辜的,而他却无法对儿子说真相。
“想想,听爸爸说,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就算她不惦记你,不给你电话,那也不是她的错,是爸爸的错,知道吗?是爸爸不够好,不能给你一个妈妈,跟她没有关系,想想不可以怪她,明白吗?”他高智商的脑子,暂时也只想到这个说法,很多事情,以后慢慢来理清吧。
宁想并不明白,可他不喜欢爸爸说自己不好,对他来说,爸爸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