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场景和气氛都很微妙,她独自走在马路的前头,两个男人跟在她身后,谁也没开口。路灯在后时会把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前方,林妙看着前后三人的间隔觉得如此情形真的是难能遇见。如果今晚她穿得是双高跟鞋的话,那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一定会很出彩。
经过一个公园时看到那门口有一块很大的场地,林妙顿住步,扬手而指:“喏,那边很空,足够你俩施展拳脚,能不能了结你俩恩怨姑且不说,先打爽了再说吧。”
丢下这番话后她就走到了一旁的台阶处坐下来,晚风拂面,夜色朦胧,如果不是有两个煞风景的人在旁边,此情此景还是挺美丽的。
两个人终究是你一拳我一拳地打了起来,起初你来我往间都留有余地,到后面就变得全无章法了。那一拳头一拳头下去,她看得都觉得疼,不过心绪一点波澜都没有。
总归是做好了叫救护车的准备,断了肋骨什么的也是他们自个疼。
有些时候武力并不是坏事,在男人之间或许是沟通的一种方式。她会同意他们深更半夜约架的原因不是因为陆勉的后果论,而是觉得他们需要打一场。
拳击馆太过于形式,像个秀,真正的干架就该原始一点,没有观众与人群的围观,只有拳脚的重量和疼痛。
最终的结果是陆勉胜,翟靳败。她作此判断以谁还能站得住脚,而谁又躺下了。
不过在她宣布输赢后陆勉也弯了膝盖一屁股坐在地上,翟靳这时从地上费力地撑坐起身,看都没看这边一眼就欲离开,被陆勉叫住:“你就打算这么走了?”翟靳顿住步,头也不回地道:“你无非是要我舍这一局,既然我敢跟你打,就不怕输。今后我不会再参与宁城的事,但是joe,我们之间没完的。”
丢下这话,他就一瘸一拐地走离了公园,从头至尾都没再看林妙一眼。
敛转回目光却见刚刚还坐着的人此时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蹙了蹙眉从台阶里站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问:“需要叫救护车吗?”
黑暗中陆勉转过头来,眸光熠熠地看着她,忽而笑出了声:“妙妙,你是我见过最记仇的女人了。”林妙轻哼出声:“跟你学的睚眦必报。”得来他更大声的笑,却也伴随着闷哼而嘎然而止,林妙心头一紧,还是忍不住问:“哪伤了?”
“没事,就左边断了两根肋骨而已。”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完了还加上一句:“翟靳左右两边至少断了三根以上。”
林妙听了真心觉得无语,所以他们是以谁断的肋骨多来评断胜负的吗?而刚才实际上他也不过是强撑着到了最后,等翟靳一走神经就松了倒地。
“妙妙,能离我近一些说话不?我的听力好像有点问题了。”
林妙闻言蹲下身,“怎么了?”没料他无赖地来拉她的手,且紧紧捏在掌心之间。刚使劲要抽回走,就听见他哼声:“别,我现在没力气,疼得厉害。”
狠狠刮了他一眼,却也没再抽手,只冷着脸问:“你跟翟靳什么时候起了赌注?”前后从他们在派出所门口约架起,她都一直在场,除非是进拳击馆里面的那几分钟,不然难道还能是在走来的这一路上他们两人说悄悄话?
光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滑稽,显然是不可能的。
“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用说的,在我提出打一场时,赌注自然就形成了。”
林妙冷笑出声,这意思是他们之间还有默契了?真想怼过去一句:你俩怎么不在一起的呢?可话到嘴边却还是问了正经事:“说说看吧,今天这场闹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有人从中想渔翁得利了。”
“谁?”她顿了顿,又追问了句:“你就没怀疑过翟靳?”
他一句话就点出了重点:“翟靳要布局不会这么粗暴且没有脑子。”事实上确实是如此,翟靳已经把“珞”元素的问题推到了舆论最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