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喃喃而询:“你说什么?”
“你没事。”他亲吻了下她的耳根深处,含着无边眷恋,“这一次你可以心无旁骛地相信我,因为,我比你更迫切获知这个结果。”
喜悦是一点点蔓延至神经的,之前她存着希望却不敢妄想,而今妄想成真了又觉得不真实。难得口舌不利索了:“那……那为什么之前检查报告上会这么写?”
“你的拍片和人拿错了。”
所以,真正得宫颈癌的人不是她?!
憋了半天,林妙才出来一句:“那医学博士原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直接把陆勉给引笑了,为什么她看事情的角度总是那么与众不同呢?
刚刚他完全顾及不上她的情绪,因为他的心思全倾注在等候报告这件事上。他务必要紧迫盯人地看着他们把数据比对出来,不容有分毫差错才行。他的人生信仰一直在要在正确的轨道里行走,从没像这次一般希望能有一回是错的。
事关她的命啊,他早已经没有了一贯的从容,也淡定不来。
直到约翰把检查报告递到他手上时,悬着的心才终于尘埃落定。但松了神经之后也并不乐观,因为不仅是约翰还有专家团们都告诉他,其实妙妙的子宫确实因为当年孩子溶血症而有影响,导致她宫寒、体质弱是主因。难怪她的手常年都是凉的,而脊椎的病痛也是由此衍生而来的。之前单方面的只治疗脊椎,那是治标不治本,她的本其实就是被亏空了。
所以他会耗费了一些时间在检查室里,暂时专家们给不了他一个具体的治疗方案,需要根据其它数据的综合报告才能定出一套最有效的。
临出来前,他问了一个问题——她还能再怀孕吗?
从情感上他想和她再生一个,威廉的出生与童年他没有参与是他的遗憾,他希望能够与她再有一个孩子,是从她怀孕初起到出生再到孩子慢慢成长的整个过程,他都在。
他想弥补,不是弥补缺失的父爱与责任,而是弥补妙妙怀孕过程中的所承受的痛苦与艰难。威廉是他儿子,即使过继给了林可也仍然是他儿子,这个事实不会改变。妙妙明白这道理,所以她没有剥夺他能当父亲的权利,所以她回来把痛苦倒给他。
但这个女人表现爱的方式有时候让他真的咬牙切齿,能有一次不气他吗?
盛旭这个篇是翻不过去了?人都已经离婚了,还跟人家联系,是不是觉得他的涵容量好到能容忍她跟前夫还有纠缠?行,盛旭只要他敢哪只脚伸进国门,就打得他那只脚不能走路。
这边陆勉放了狠话在心头,另一边的盛旭也很郁闷,他都已经订好机票人到了机场候机室准备登机了,却接到林妙打来的电话说搞错了,什么检查报告跟人弄错了,她没有得宫颈癌。当时他还不信,以为她故意忽悠他不想让他回去,结果通话结束没两分钟,她把检查报告的照片给发过来了,上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她“林妙”两字。
她还沾沾自喜地发来一条短信:我没骗你吧。
盛旭反反复复地把那检查报告给看了又看,逐字逐条,确定真的是她的检查报告并无修改痕迹后才无奈地回复两字:很好。
很好的意思是,再好不过。
即使离婚,即使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开始,即使陆勉因为她而把他逼到退无可退之地,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病痛而离开。当阿妙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她得了宫颈癌的时候,他的手没拿稳手机,也将手边的咖啡翻倒在桌上。
从没有过的心慌在那一瞬间蹿起,就连与陆勉通过视频对峙的时候都没这么慌乱。
几小时后,她告诉他是弄错了,她一定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通过他的人脉联络了好几家医院的肿瘤专家,并且安排好了问诊时间,而在之后他要再去一家家地推掉道歉。不过这不重要,比起她的身体是完好的,费这许多周折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