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这样有意思吗?你是认为装作不认识失忆了,能够获得我的原谅呢,还是撇除干净与我的关系?”他的眉宇越发的紧了,“你在说什么?”
林妙不是用说的,而是一巴掌挥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将他的脸都打偏过去,顿时安静了。垂落的手掌因为用力而沙沙在疼,相比之下,那迅速泛红的脸应该比她的手更疼吧。
但见他回转过脸来时,眸中多了怒意,“你让开!”
林妙一动不动地迎视着他,不让开又怎样?他还能打她啊?而且真是好笑的,他说他不擅武力,当初那个多番把人撂倒的男人会不擅武力?
谁也没动作,也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就这么僵持在门边。
突然手机音乐在安静的空间里飘荡起来,一听那音乐便以为是她的手机。她的铃声原本就是单调的手机铃音,后来被徐慕给强制换成了《往后余生》的曲,那丫头喜欢一首歌就反复循环播放,换的时候理由还很充足,说本来就是她推荐的。
听得最多的是女生翻唱版本,忧伤的嗓音唱“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既像倾诉又像表白。但这时却是低沉的男音在缓缓吟唱,是原唱马良的曲,看见他低头从裤袋里摸出手机,铃音中断时贴在了他的耳边,轻“喂”出声。
对方讲了什么林妙自然听不清,心里头纳闷怎如此之巧他也用这首音乐作铃声?看那清平的脸上没了刚才的怒色,过了会听见他道:“今晚我就不过去了,你安排别人弹琴吧。”
林妙挑了挑眉,这是还有夜场要赶?
挂断电话后他神色寡淡地开口:“我五年前出过一次车祸,醒来便有些事不记得了,在这之前也有人找过我,但是我真的没印象。”
“所以呢?”林妙反问回去,语调讽凉:“你是要说现在不认识我了?”
他顿了一顿,黑眸湛然了定视向她:“不认识可以重新认识,我想再认识你,林妙。”
“既然你不认识我,又怎知道我名字?好像餐厅那边没有我名字记录吧。”目前还没有哪家餐厅需要实名制用餐呢。
但听他道:“我有眼睛会看。”
她寻思而转立即领悟过来,竟把身份证给他拿去开房间这事给忘了。
朝他走近一步,双手环过他的脖子,“重新认识是吗?那就从第一次我点你的台开始吧。”
安静了一瞬,他竟还问:“要怎么做?”倒是真的让林妙失笑了,原来这个游戏规则可以是这样无底线变动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拘泥于过去呢?
“行,一千块点你一次台,你给我做足全套。如果不会,那就现学现用。在这之前你先确定你叫陆勉还是joe,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
黑眸深了幽色,沉定而答:“我叫陆勉。”
林妙点头:“那就请陆先生开始你的服务吧。”
他看了她一眼,眸光潋滟如水波荡漾,敛转开时说:“我先去洗澡。”不等她回应就伸手推开了旁边的门走了进去。林妙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原来房间的浴室就设在门口。
很快便听见里头有沙沙的水声传来,如果不是木板门而是磨砂玻璃门的话,这会儿林妙一定目光穿透过去看那轮廓了。水声顿然而收,她心中微微一顿,并没有半点要打退堂鼓的念头,即便当真今晚有那些后续又何妨?花钱找享受还不成?
这是她站在浴室门外时的想法,等门从里面打开,看见男人上身裸露,只在腰间围着一条白毛巾出来时,心里头骂了句“妖孽”。
可目光敛转间落在了那还在滴着水的胸膛上,不是因为他体型标准而匀称,也不是因为他这种模样有多性感,而是在那左胸心口的位置,有一条足有七八公分的长疤。
注意到她视线所在的位置,他低头看了眼,淡声解释:“是那次车祸留下的,据医生说是我车撞的时候有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