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他的痛苦,也看不见他的仇恨,甚至后来跟着joe去电子厂的时候他在角落远远出现,却终究没有进入到她的视线中。所以后来,他离职了……
眼泪无止尽地流,悲伤到不能自已。
是心绪渐渐平复下来才听见手机的震动声,放下手低眸而询,在座椅的缝隙里找到,恍然想起是早上joe临走前把手机铃声给调成了震动。
够了好一会才把手机从缝隙中拿出来,震动依旧,屏幕上显示有六通未接电话,都是来自joe。
手机一接通就听见joe在那头问:“怎么一直不接电话?”语气里有着昨晚的沉恼,还有些焦急。林妙环看了眼四下,“可能你得来找我。”
joe驱车到定位地点时,远远便看见林妙那辆白色的车子跟路旁大树“吻”在了一起,若非电话中听她讲话无异常,这时候必然心都揪起来了。可停车后看她车里不见人影,拨通手机号却听见震动声从车的另一侧传来,绕过车头时便见她席地而坐在草地上,头靠着车门。
论谁心大,非她莫属。
听见他脚步声她侧转过头来,眼眶是红的,明显哭过的样子。
“你来了啊,车子好像启动不了了。”
joe蹙眉走过去,目光将她身上都扫略了一遍确定没受伤后才沉声而道:“以后你别开车了。”她说:“我不开车你给我当司机啊。”
“给你当司机的次数还少吗?”
她想了想,确实这阵子都是他在当司机,进出都他开车的。难得今天她开了一次,结果又出事故了,兴许她真的与这方向盘无缘。
忽而眼前一闪,身体被拦腰抱起。她本能地伸手抓住他胸前衣襟来控制平衡,视线落在被她抓皱了的布料褶子处,等他往旁走出两步她忽然问了句:“其实你早就知道那人是他了吧。”joe脚下一顿,低眸扫过她的脸,“他?你在说谁?”
静了一瞬,林妙答:“电子厂的阿华。”
joe的脸上划过沉怒的表情,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了一团火焰:“是不是我们就过不去陆勉这个坎了?他在你心里就如此重要,让你对他念念不忘了五年,哪怕我为你做尽一切你也仍然看不见吗?”
林妙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张口欲辨可出口的话却成了:“是,他很重要!重要到我五年里多少次午夜梦回到那火海之外,重要到我一闭上眼就看见他伛偻着扶墙蹒跚而走的身影。你早就已经知道他了,却还逼着我回忆过往,让我去遗忘他。”
“不遗忘你想如何?守着他的魂过一辈子吗?”
“他没死!”林妙怒吼出声,跟他对瞪了眼。看着那双黑眸从震怒到一寸寸敛去情绪,淡漠了神色轻问:“所以呢,你要去找他吗?”
林妙失神了,得知后痛苦、愧疚、懊悔,可是并没有去想之后。
joe沉冷了眸光将人大步抱回车上后把门砸得极响,等了一会也没见他上车来,林妙不由坐正了身看向窗外。见他背站在路边指尖夹着烟正往嘴里送,烟雾缭绕而出,背影显得很消沉。蓦然间觉得鼻子很酸,她确实因为陆勉的事而慌了神,他是男人,爱她的男人,试问有几个能不介意自己女人的过去?
如果他不介意,那便也是对她不是真的在意了。
过去不管面临怎样的困局都没见他如此落寞消沉过,甚至是发这么大的火。看他一根烟抽尽又从口袋里摸了一根点上,咬了咬牙,推门而出。
“joe,我们心平气和谈一谈好吗?”
joe闻声扭转过头,看她站在车门边畏缩的样子眼神沉了沉又扭回了头。脚步声来到了身侧,他下意识地把手中刚点燃的烟给扔在了地上,看着它仍在冒烟蹙了蹙眉头,抬脚把它给踩灭了。这细微的动作自然落在了林妙眼中,心头微暖,虽然看他一片萧色,至少开口没那么困难了:“虽然你给我提示了,可我